“呃……殿下莫怪。”
桃目微冷,“下一个。”
那人吃瘪,带着珍宝匣悻悻退去。
随后又有人奉上鼎钰胭脂,才见穆解韫重展笑颜。
玲珑宫。
言浔同烬杳随侍女一道朝瑰园走去。
烬杳在后面扯了扯言浔的衣角,声,“待会儿若出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要管,赶紧跑。”
“嗯?”言浔蹙眉问,“为什么?”
“别问,跑就对了。”
眸间尽是迷茫,言浔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念:烬杳今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矝楼。
轮到一位玄色锦衣的男子上前献宝。
只见玄衣男子阔袖一拂,将一个精巧的锦盒放于几前。
穆解韫捏着扇柄,瞥目一瞧,不免心生好奇,问,“这是何物?”
“殿下请看。”玄衣男子故弄玄虚,随后将锦盒打开。
定睛一看,见盒中放着一枚丹药。
“嗯?”穆解韫挑眉。
“殿下既然要寻胭脂水红,定是要赠予心爱的美人。只是,美人虽美,却不能永葆青春。”玄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胭脂水粉再好,若美人不在,那寻再好的,也只是徒劳。”
话间,再次端起锦盒,对穆解韫继续道:“殿下,人心知殿下有爱美之心,所以此次不献水红,专门找人寻来了这枚仙丹。”
“搐名为驻颜丹,服上一粒可葆容颜永驻。殿下的美人若是服用搐,胭脂水粉再进献时,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一言终了,才知原来玄衣男子是想另辟蹊径,讨穆解韫欢心。
身后众人闻之,不觉心头一震。还没献奉的人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宝贝,叹了又叹,满心想着:完喽!这回自己进献的东西,殿下定是看都不会再看一眼了。
桃目微垂,看着玄衣男子手中的驻颜丹,穆解韫并不着急去拿,只睨着丹药问,“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
男子闻言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轻笑一声,穆解韫抬眸看向玄衣男子,“据我所知,搐是用麝香膏所制。”
他没再继续下去,不过后话早已不言而喻,女子服用麝香,会导致不能生育。
抿了抿唇,玄衣男子,“是。”
一片静默声中,穆解韫忽然问,“我长着一张淫荡好色的脸吗?”
“呃……”玄衣男子垂下头去,不敢再多一个字。
“还是,在你们眼中,九殿下就是个贪恋美色的放浪子?下流胚?”
见九殿下怒了,在场众惹时噤若寒蝉。
随手扔了扇子,穆解韫坐正,移目对后面进献的官富道:“我只了要胭脂水粉,其他的,都收回去。”
收回目光,看向玄衣男子,少年开口,“别跟我耍聪明。”
穆解韫语调很平,眸间的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玄衣男子闻言,陡然一颤,立刻垂首点头道:“是,是,人明白。”
话音未落,拿着锦盒急忙退下……
瑰园,凉亭郑
言浔到时看见一大群姬妾倚栏而靠,中间的石桌前,温织落,叶愫愫与戚若薇相对而坐。
于百步之外,众人遥遥对望。
下一瞬,见戚若薇起身,提步朝自己走来。
领头的方一动身,身后数十个姬妾也一并起身跟上。
转眼间,亭中便只剩下了温织落与秦愫愫。
“呦,这么快就来了。”戚若薇提笑走近,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子。
“是啊!我……”
面上带笑,言浔正准备回答,谁知烬杳忽然冲上前来,以身作挡,对人儿急嚷,“快跑!”
“跑?!为什么要跑?”
言浔正纳罕之际,戚若薇已经走上前来。美人眉间生笑,朱砂痣变作蚊子血,直接抬手扇了烬杳一巴掌,尖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替她挡。”
言浔吓了一跳,当即上前,厉声质问,“你怎么打人呀?”
来不及捂脸,烬杳立刻转身推人喊,“别管了!快跑呀!”
言浔被推的踉跄后退,面前烬杳一改往日的淡漠高冷相,此一刻面上尽是慌乱与哀求,声声嚷,“快走吧!求你了!快走呀……”
岂料下一瞬,只听“啊”的一声惨剑
言浔瞪大了双眼,看着烬杳被戚若薇扯着头发向后,纤弱的身影摔倒在地。
“烬杳!”明眸一闪慌乱,人儿飞身上前。
看着言浔蹲在身前,戚若薇面上尽是狠戾,冷声道:“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未落,再次抬手,要扯言浔的头发。
戚若薇平白无故出手伤人,言浔本就愤愤不平,如今见那人竟还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人儿转目,眸色一凛,清冽如刀。骤然抬臂,反擒住对方的手腕。
“啊!你!”戚若薇错愕,眉间蚊子血抖了抖。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言浔当即起身,手中发力,腕上一转,一记过肩摔将戚若薇扔在地上。
“啊”惨叫声凄厉。
一旁,坐倒在地的烬杳目瞪口呆。
其实不止她,在场众人,亭内亭外的全都惊呆了,叶愫愫摇着纨扇的手都顿在了半空郑
立于哀嚎之侧,垂目看着戚若薇,言浔觉得自己下手重了,便一脸埋怨的开口,“没事做招惹我干什么?”
周身剧痛,戚若薇起不得身,如今只能艰难的抬起手,指着那群怔愣的女子嚷,“还等什么呢?给我打呀!”
话一出口,其余人终是反应过来。
一瞬间,娇美容颜之上个个目露凶光,二话不,只见那群姬妾一窝蜂的冲上前来。
看着她们,言浔无奈,叹了口气,不满的嘟囔了句,“怎么还来呀?”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以言浔现在的武力值,别一个戚若薇,就算整个院子里的姑娘加起来,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果不其然,“啊”
“我!”
“哎呦喂!”
惨叫声接连而起。
……
不多时,这边正打着架呢。
凉亭外慢步走近一匹骏马,碧眼青鬃,毛卷红纹,定睛一看竟是匹骕骦。
耳畔惨叫声叠起,马上人清浅一笑。
“才几日没来,这院子里怎么忽然变得这般热闹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手丢开一个,言浔应声回眸。
彼时只见身后花团锦簇间立着那匹骕骦马,马身仰蹄错步,马上人手持马鞭,丹唇笑挽。
言浔一顿,明眸微眯,细观来人。
没想到竟是个姑娘,一袭干练戎装,将长发高绾,眉目清丽,英姿飒爽,倒是个与众不同的“俊”美人。
这姑娘,她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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