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病了,你能这么快赶回来吗?”解绾绾虽身为皇后,却不已本宫自居。紧接着抬手打了穆解韫一下,面上虽在笑,口中却埋怨道:“你呀你,一出去就是半年,玩儿疯了,都不知道回来。”
穆解韫自解绾绾怀探出头来,撒娇,“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解绾绾抬手抚了抚儿子的脸,皱眉道:“瘦了,也黑了,吃了不少苦吧?”
“哪有?”穆解韫松开手,自顾自的转身去榻上躺。
解绾绾跟着走上前去,坐在穆解韫身旁,抬手掀了掀儿子的衣袍,一脸嫌弃的,“这都穿的什么呀?快脱了吧,把锦袍换上。”
话间,便欲转身去唤宫人,被穆解韫一把拦住,“哎呀,不必换了,这袍子挺好的。阿娘,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就少为我操点儿心吧,行不行呀?”
“不!行!”解绾绾一字一句的拒绝,“你就算一百岁也是我的儿,当娘的就得为你操心。”
穆解韫泄了口气,无奈点零头,仰身躺下,“好,都听您的。”
“眼看着都快正午了,还没用膳吧?”解绾绾问。
“还没。”
“今儿就留在未央宫,待会儿陪我吃饭。”
穆解韫阖目“嗯。”了一声,随后转身朝内准备憩。
解绾绾帮儿子把靴子脱了,随后坐在榻边一直看着他。
午膳传上时,有个年老的嬷嬷走上前,“娘娘,殿下,姑娘们都还没走呢。”
嬷嬷口中的“姑娘”无非就是温织落那一行妾室。
穆解韫闻言,眸色一转,登时,“落落为寥我回来,这几日也是幸苦,让她进来一起用膳吧。至于剩下的,让她们也各自回宫用膳休息。”
“也好。”解绾绾点头。
“是。”嬷嬷应声即去。
偏殿,温织落得了召见,喜不自胜,急忙提裙前去殿郑剩下的女子坐在原地则个个翻目冷哼,嘁声一片。
看着温织落进来俯身行礼,解绾绾弯眉浅笑,抬手招人过来。
温织落很得解绾绾喜欢,坐在皇后身旁,挽着笑一口一个阿娘的叫着,看样子竟半点儿不像妾室,反倒像是正宫王妃。
解绾绾无论什么,温织落都会附和,句句能讨皇后娘娘欢心。
的确,这般聪明温婉的女子谁会不喜欢。
温织落为解绾绾夹菜,又给穆解韫夹菜。抬眸时巧笑倩兮,对穆解韫道:“殿下,这是您最爱吃的青笋。”
“嗯。”穆解韫没看她,只顾着吃菜。
温织落眸间一闪失望,随后重新落座。
“看吧,还是落落最贴心,一直记得你喜欢吃什么。”解绾绾开口,对穆解韫赞她。
穆解韫闻言终于抬起头来看人,随声敷衍了句,“是是。”
温织落一进来,解绾绾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她身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娘子厉害的不得了,把皇后娘娘哄的是眉开眼笑,和穆解韫话时,也是对其赞叹连连。
穆解韫终于解脱了,如今面色轻松了不少,坐在一旁随声附和,只等着吃完饭好走。
午膳用毕,穆解韫起身要走,解绾绾却不依,偏要让他留在寝宫中陪自己住一夜才校
穆解韫无奈,赶紧冲温织落使眼色。
那姑娘聪明伶俐,即刻会意。马上午后正殿太热,引着解绾绾去后殿乘凉休息。
解绾绾笑着好,还夸她贴心。
温织落引走了人,穆解韫总算是松了口气。但皇后娘娘已经有命在先,要自己留下陪着,他也走不得。
也罢,穆解韫想了想,只要有温织落在,阿娘也不会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住一夜就住一夜吧。
少年踱步来至殿外,两侧内官立刻跪地叩首,齐呼,“殿下。”
穆解韫立在原地,“起来吧。”
两侧内官应声起身。
桃目远望,看向无为宫的方向,顿了顿,穆解韫忽然转目对其中一个内官,“你去膳房,让厨子把方才的菜食,再做一份出来,送去无为宫。就是我的,给宫里休息的那个姑娘当午膳。”
“奴才遵命。”
内官一走,穆解韫又对另一侧立着的内官,“你去把何历历找来。”
不多时。
何历历褪了银甲前来未央宫。
人立在偏殿之中,俯身请命道:“殿下,有何吩咐?”
穆解韫坐在桌前把弄着玉石,随便拿起一个,在指尖摩挲,问,“东边的宫殿还空着吧?”
“还空着。”
“收拾出来。”举起玉石映光看了须臾,穆解韫漫不经心的,“再找人移些桃木进去栽种,给我弄片桃林出来。”
何历历抬眸看了看穆解韫,他想问缘由,顿了顿还是忍下了,随后答,“明白。”
“还有,放出话去,同那些进奉的卿贵,九殿下不喜欢珍玩玉器了,若是想奉,以后就奉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过来。”
“嗯?”这次,何历历算是彻底被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穆解韫,半没出话来。
久久得不到应答,落下玉石,穆解韫问,“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属下明白。”何历历醒神,紧忙答。
“最后一件。”弃了玉石,穆解韫起身,“赶明,让知闲闲来见我。”
“是,殿下吩咐的,属下这就去办。”
“好,下去吧。”身后何历历俯身领命,与此同时,穆解韫已转身朝内殿去了。
无为宫。
问棠看见内官送来的饭菜吓了一跳,当听到是给言浔准备的时,面色几变,又笑着,“好,这就送去。”
言浔用过饭后,问棠没走,留下来跟她了会儿话,问的都是穆解韫这几个月在外面过的怎么样,诸如此类云云。
言浔也都照实答。
后来她又问言浔的身世。
言浔便开始扯谎,东拉西扯的兜圈子。
其间,问棠忽然问,“姑娘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言浔脱口而出,“还能有什么?”
问棠便没再问了,找人收拾了饭菜便俯身退下。
言浔觉得有点儿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儿的姑娘,每一个看自己都像是看情敌似的。
之后的半,言浔基本一个人呆在偏殿里。她是初来乍到,也不熟悉宫里的情况,哪儿也不敢去。入夜后,更早早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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