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儿作势要走,不想却被解韫一把捞住,紧锁在臂弯里。少年沉声道:“想走,门都没樱走,扶我去栏杆那儿。”
“哼!”言浔虽愤愤,却还是依言扶他往栏杆那边走。
眼下栏杆边上聚了不少人,看客们手中挥舞着赌签,兴致高昂,异口同声的对着楼下擂台高嚷,“孟谞然!孟谞然!孟谞然!”
“孟谞然。”言浔兀自念起那个名字,顺势向下一望。见此时楼下的擂台铁笼间有二人对敌,其中一人正是孟谞然。
解韫忽然起哄,也跟着那些看客一起,像个迷妹似的高声大喊,“孟谞然!孟谞然!”
言浔被吓了一跳,侧目剜了他一眼,随后回身看向擂台。
不想此刻孟谞然正眺目往这边看。
“孟谞然!”解韫又嚷了一声,紧接着对言浔道:“来呀!一起喊呀!给我们然然助助威。”
“助个屁。”言浔直接冷脸怼了回去。
解韫吃瘪,翻了个白眼,不再理她,又自顾自的喊了起来。
言浔静静的看着擂台,此刻见孟谞然抬手出拳,动作刚猛稳健,拳风凛厉逼人。一招一式速度极快,下手极凶,有虎狼之势,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不知是不是看见了解韫的缘故,孟谞然不再恋战,转而猛力快打,三五招便将对手打翻在地。
一时间四方喝彩。
孟谞然赢了赌局,从铁笼内走出,对着解韫笑,朗声道:“等我。”
解韫敛笑,点零头。
“你们认识?”言浔站在一旁问。
桃目流转,解韫看着言浔又点零头。
“呵!”冷笑一声,言浔在心中暗暗诽腹: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我讨厌的人,你都认识。
不多时,见孟谞然从楼下上来,一群人立刻围上前去夸赞道贺。
孟谞然一一谢过,随后抬眸四望,像是在寻什么人。
“这儿呢。”彼时见栏杆处,解韫正抬臂靠着言浔对他招手。
寻声而望,孟谞然看见解韫,微微一笑,当即提步朝这边走来。
“呦!常胜将军来喽!”解韫笑闹似的开口嚷。
“你可让我好等。”孟谞然没理他,身影方一走近,埋怨声便接踵而至。转目时看见言浔,那人皱了下眉,问,“这位是?”
“哦,我妹妹。”介绍多了,解韫仿佛习惯一般,张口就言浔是自己妹妹。用手肘怼了怼言浔,笑着,“软软,看见了嘛,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可是这赌场里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孟谞然,孟常胜。战无不胜,从无败绩。以后叫然哥儿。”
解韫这边又吹又捧,夸赞的话了一箩筐,不想只得了言浔一个白眼,和一声“嘁。”
。。。
言浔没叫人,气氛微妙。
解韫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感觉第二个刘千武要来了。
不过好在孟谞然脾气好,也没太在意,摆手道:“嗐!什么常胜不常胜的,赌局而已,都是玩儿的,你可别夸大我。”
解韫干笑两声,侧目瞪了言浔一眼。
孟谞然一边拆掉腕上的绷带,一边问,“欸,韫哥儿,十六那日你怎么没来呀?”
“正巧有事,没赶过来。”解韫随口答。
闻言,言浔垂眸,回忆了下四月十六那日,原来当时解韫正和自己在南郊捉流萤呢。
孟谞然还欲开口,就在此时,忽听一道娇声起,有女子唤,“呦,韫哥儿呀!”
三人一同转目,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厢房门前正倚着位风韵美人。
纤腰酥手,碧绡裹身,体态玲珑,身姿曼妙。美人望着解韫笑,柔声勾着他,“有日子没来了。”
与之对视,解韫当即扬唇,桃目似水潋滟,媚态毕现,其间有撩人春色。
只一瞬间,少年周身邪气纵横,抬手一拍孟谞然,道:“在这儿等我,我去会个朋友,马上回来。”
肩上一松,解韫话便走,言浔登时惊慌不已,止不住的嚷,“欸!欸!解韫,我怎么办?”
少年回首看向自己,挽唇轻笑,又对孟谞然道:“然然,帮我照看一下妹妹。”
眼看着解韫一瘸一拐的离去,孟谞然微一皱眉,问言浔,“他这腿是怎么了?”
“……”
对方无言,孟谞然转目看向言浔,见人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解韫走的突然,就这样把自己丢给了孟谞然,言浔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樱
她不喜欢孟谞然,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可是现在,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又无可奈何,索性沉下脸去默不作声。
一瞬尴尬,孟谞然下意识的抬手搓了搓后颈,垂头又问,“你叫软软,是吧?”
“……”这一次言浔不仅没话,还直接转过身去连人都不看了。
孟谞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言浔,弄得她对自己这么大敌意。
一时间,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竟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言浔靠着栏杆不话,孟谞然便也安静收声,靠着栏杆站在一旁陪她。
不多时。
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言浔一惊,下意识的捂肚子。
身后人自然也听到了声音,连忙咳了两声帮她掩盖。随后又见孟谞然慢慢靠近,低声问,“饿了?”
轻咬下唇,言浔只觉丢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也没办法,谁让白日里解韫对自己夸下海口,等晚上赚了大钱,就带自己去最好的馆子里吃山珍海味。
所以,从早上在面摊吃了一碗云吞后,到现在言浔一直滴米未进,能不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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