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鼓刚刚响过,书房旁的护卫似乎比以往时候还要多了些,可院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人,林令言今日特意穿了身天水青的衣衫,不那么暗,在月光下甚至还有些扎眼,但就是没人看见她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站在那里的。
她直接推门进去,外面侍卫的冷汗倏地就下来了,毫无察觉最为失职,在这样警惕的情况下被别人堂而皇之钻了空子……侍卫又站正身体,心中千般愧疚,也只能更加尽责。
林令言见到王爷并没有行大礼,但毕竟是一朝老将,依旧长揖敬拜,又轻轻的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案上。
南平王并没有怪罪,他年岁大了,把那枚玉佩拿在手中端详,是他们南平王府祖传的佩饰,是皓儿的玉佩,玉佩的丝络却被换成了他手下刺客的剑穗,白蛟岭上他派的秋白的剑穗。
“行军打仗,我不如王爷;刺探暗杀,王爷的人,不如我。”林令言淡淡说,“就是我剑术不如他,也有多重办法取了他的性命。”
王爷也是轻轻一笑,“姑娘这是何意?”
“我与王爷数月虽未蒙面,但京城这般风云,也算是精诚合作,也见识了王爷的手腕,可晚辈有太多明面上的软肋,只得露些獠牙,”林令言又拜了拜,“我与王爷是想求和求存,还望王爷能够手下留情。”
“如果我不呢?”王爷脸色忽然阴沉,剑眉怒挑。
“王爷伤我的人,我只伤世子一人,我与王妃交情深厚,但王府若不义在先,我也只能背信弃义,王爷想拿世子和我赌的话,我也只能奉陪。”
南平王听言又是哈哈一笑,倒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你就料定我会对花家人动手?那是天下商贾之首,来我南楚必使我朝百姓富足!我又何苦摧之毁之!”
“可王爷要的不止是南楚的花家,还要拔了大梁的花家,你想和我们皇帝一般,要花家做南楚的摇钱树。”林令言依旧是面色平淡,但眼神已经逐渐清冷,“王爷动花家任何一人,世子,死。”
“你就对你自己如此自信,”王爷冷笑一声,“你不现身尚可,你若身在此处,还有信心堂而皇之走出我王府不成!”
“王爷不敢杀我,”林令言坐到椅子上用指尖慢慢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王爷早就注意了我身边博衍不见了,他没有出城,也一直身在王府,王爷找不到他,还敢杀我不成?”林令言叹了口气,“王爷,晚辈已经开诚布公,我就这一张底牌杀人技,谈谈您的条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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