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天凤眼微眯,盯着屏幕,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中,女孩虚弱的瘫坐到地上,双眼柔情似水,身体软弱无力,让人心生涟漪。
可画面引起不适的是她对面走来了一个老男人,男人双眼贪婪,搓着手,猥琐不堪。
这样一个女孩落入这样一个男人手里,多半惨不忍睹。
可
砰呲
是花瓶砸碎脑袋和刀刺破衣服肚皮的声音。
老男人头顶冒出的血流到脸上,横肉褶皱的脸狰狞可畏,满眼不可置信,张嘴还来不及呼救,女孩急忙捂住他的嘴,将刀刺进去了些,彻底昏沉了下去。
女孩从旁边胡乱扯了一块帕子,堵住老男人的嘴,用碎花瓶磕破床单,将男人严严实实绑了起来。
然后女孩捡起一片干净瓷白的花瓶碎片,刷的一下划破了自己手腕的肌肤,浑浊的双眼瞬间清明。
她咬着的下嘴唇,依稀可见有血色溢出,从中药到至今任然未发一声,仔细一瞧,还能看出她的手心一条长长的血痕,是刺入男人腹部的小刀所割的。
她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女孩眼里猩红,凶狠和暴戾之色格外妖娆魅惑,嗜血的光芒划过死猪一样的男人。
然后捡起半截床单冲进了卫生间,一直到十分钟后,东以寒等人冲进房间。
一转是在卫生间。
微型监控是老男人安装的,可想而知,在浴室安装这种东西,动机不言而喻。
只见女孩披着半截床单,动作迅速反锁门,又推了卫生间内能移动的东西去抵着房门,可卫生间内只有一个柜子,又能挡住什么?
她裹着床单蹲在浴室的角落,蜷缩成一团,弱小可怜,但格外坚定勇敢,她开着花洒,冷水像冰雹一般,倾洒她全身,刺痛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血水在洁白的床单上开出大片血红花海,刺目惊心,动人心魄。
但她依旧目光尖锐的盯着某一个地方,整个人正处于高度集中之中。
没一会。
她踩上了洗漱台,艰难的想要打开窗户,可力气好像不够用,她又在自己受伤的伤口上摁了几下。
脸色白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单薄的身姿摇摇欲坠仿佛一下就向下飘落,然后碎在地上,消散成一滩雪水。
咚咚
她惊恐的看向卫生间的门。
焦急、愤怒、坚定,什么情绪都那么明显。
然后出现的是东以寒,那男人接住了瘫软下来的夏至暖。
女孩终于委屈的松了一口气。
白守天抬眸,大拇指摩擦着食指,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
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但像冰刀一样的目光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
宋锦立在一旁,双手颤抖,周围的气压简直比南极北极的温度还要冻人。
良久,男人冷冰冰的道:“好好打点,我不想他有一秒钟是觉得好过的。”
“是”
白守天昨晚晚了东以寒一步找到夏至暖,昨晚在医院夏至暖被东以寒的人守得死死的。
原本要找机会把阿暖从东以寒手里夺过来,结果到了今早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医院了。
白守天皱了皱眉,心情十分不美妙。
夏至暖吃了东西又沉沉的睡了一个多小时,东以寒依旧守在床边。
东以寒眼睛红红的问:“醒了?”
“以寒。”夏至暖终于回过神来,眼眸闪烁着点点水光,让东以寒心脏蓦然一动。
“我在,小暖。”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夏至暖从未听过的。
夏至暖前面不敢问,她不敢想象沈若会得到什么下场,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问:“沈若她?”
听到这个名字,东以寒眉头一蹙,连眸光都变得狠戾起来,不过他偏着头夏至暖没看到。
东以寒在抬眸的时候只是没什么表情的道:“你别担心人家了,好得很,死不了。”
夏至暖并不知道东以寒口气为什么这么不好,还以为是因为沈若带她去哪地方才导致这个后果,所以他生气呢。
但其实并不是。
夏至暖知道沈若没什么事,沉默了好一会。
“我,他,他有没有死?”夏至暖盯着颤抖无力的手问,声音丝丝颤抖,她道:“我,我杀人了没有?”
她当时想杀人的,她害怕,因为有很多因为动手不利落,最后被残忍虐待的事情,所以当时她下手是抱着绝对自卫的想法,下手必然不轻。
当夏至暖要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是恐惧了。
眼里悬了一圈泪光,落不下,干不了,让东以寒心脏猛地一动。
东以寒连忙坐到床上,将人轻轻放在怀里,大手抚着她的脊背,哄着道:“没有没有,在医院的,警察守着的,受了轻伤,死不了,小暖不要怕,乖,小暖不要怕。”
“真,真的吗?”夏至暖趴在他的胸膛,忐忑的问。
东以寒摸着她的脑袋道:“嗯,死不了,没事了,没事了。”
好一会夏至暖才动了动,离开他的怀抱,看着装饰豪华的房间问:“这是医院吗?”
东以寒理了理她脸颊的发丝道:“不是,这是我家。”
夏至暖惨白的小脸一愣,问道:“我怎么在这?不,不太好吧。”
东以寒问:“饿了吗?”
夏至暖:“不饿。”刚刚才吃了不是。
“好,那再睡一会?”东以寒将夏至暖按回床上,语气宠溺,可刚刚才睡醒的夏至暖根本没有困意。
…
正要说什么,莫疏韵进来了。
夏至暖不是第一次见他,但现在这个情况见到,还是愣住了,惊讶的看着他。
“嘿,弟妹醒了啊。”莫疏韵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弯,十分骚包。
夏至暖点点头,才反应过来他称呼自己什么,赶紧解释,结果才说了一个我字,东以寒已经给她捏了被角,轻声道:“先睡回,我马上回来。”
于是东以寒和莫疏韵去了外面。
夏至暖:“”
莫疏韵在东以寒耳边小声的道:“小寒,白守天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就差没在这里办公了。”
东以寒眼眸微眯,“你给哥打个电话,不能让他和小暖接触了。”
莫疏韵挑眉,道:“k。”
莫疏韵下楼后走到前厅,一副震惊的模样,调侃道:“哟?白总还在啊,您是要留下来吃饭吗?”
白守天懒懒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道:“多谢。”
莫疏韵被白守天那眼看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去,不过白守天脸皮这么厚的吗?
他无奈的解释:“白总,这儿真没您要找的人。”
白守天也不扯淡,又斜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得跟是别墅的主人一样,“小莫总别说笑了,有没有我心里清楚,东方以寒将我女朋友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嘿,听这话莫疏韵不乐意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女朋友,于是他笑里藏刀的道:“白总,那您真走错地方了,这儿可没有你的女朋友,王宇晨怎么可能在我这儿呢?”
白守天皱了一下眉,轻呲一声,脸色不大好,
楼下刀光剑影,楼上夏至暖什么也不知道,手机也不知去了哪?
就干坐着,时不时偷瞄东以寒两眼,无言以对。
然后东以寒就巴巴的问:“手臂还疼吗?”
夏至暖摇头。
“手心疼吗?”
夏至暖摇头。
“头疼吗?”
夏至暖摇头。
“头还晕吗?”
夏至暖:“”还是摇头。
“有什么想吃的吗?”
夏至暖眨巴了两下眼睛,弱弱开口道:“玉米有吗?”
东以寒微微一笑,“有。”随后就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要起来走走吗?”
夏至暖大眼睛盯着东以寒,摇头。
这次的事夏至暖是很感激东以寒的,所以之前东以寒骂她的事就抛入九霄之外了,说话都客气柔和起来:“那个,以寒,我没事,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以寒眉头一皱,道:“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夏至暖一愣,连忙道谢,想再借手机。“额,就是”
“白守天哪里我也通知过了。”
呃,夏至暖脸一红,有些窘迫,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当着一个追自己的男人面,借手机发短信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报平安,结果追自己的这个男人还十分大方的说通知过了。
…
感觉自己很奇怪诶。
她道:“哦,谢谢。”本再问一些的,但不可再说。
她想问:白守天没说来接她吗?
可是人家哪有那义务这么大方的。
晚上,沈若和韩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韩佑的脸比外面的黑夜还要黑。
妈的,他是真的想掐死身边这女人。
他昨晚接到沈若的消息,说夏至暖在,他去了之后竟然是狂热的沈若,之后和她翻云覆雨了一番,结果一堆人闯了进来,接着就是警察,于是两人在警局待了一晚上。
也不什么原因不准保释,两人就被关了一宿,尤其是沈若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简直从未如此丢脸过。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沈若和他纠缠的时候,沈若心里窝着一团火,不止是药的成分,还有就是兴奋。
他洁白无瑕的夏至暖在隔壁被一个老男人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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