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在后日凶手再次作案之前将其捉拿归案,死人决定分成两组分开调查。沈义和孙妙云一组,去访问周怡和夏梦清的周围人了解具体情况以及可疑人员,而李弘哲和姜璐一起去先看看王玲瑶的异常之处,再去刑部仔细看一遍尸体。
孙妙云刚一下马车就看见一座欲倒不倒,仿佛一阵大风就可以吹翻的小院。还没等孙妙云从震惊中缓过神,就看见小木屋中一个最大的屋子里满是各种镶金带银的首饰,这样富丽堂皇的屋子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小院中显得格格不入。
院中坐着两位老人,男的皱着眉头坐在门前的石坎上,时不时端起放在身边的土陶碗喝上一口略有些混浊的水。女子在院中时不时抚弄一下晾在院中的一床金枝线叶纹的红段绸被。沈义和孙妙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些讶异,这周怡自己的生活可不像她的父母一样拮据啊。
沈义上前几步将孙妙云护在身后,看着门槛处的男子行了个礼,“请问是周伯父吗?”
周伯父抬起头看向这位穿着不一般的男子,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奢求随后被深深地厌恶所掩埋。院中的女子到是听见这声问候快速走了出来,“我是周怡的母亲周王氏。你们……你们是来查小怡的事的吗?”沈义点了点头,还没等他再次说话,女子就上前几步抓住了沈义的衣袖,眼里带上了些泪花,“一定要抓住凶手啊!我们小怡死的不明不白的啊。”
孙妙云在沈义身后看见女子抓住沈义的衣袖,急忙上前一把把二人拉开,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说道:“那是自然。”
一直坐着不言不语的周伯父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沈义和孙妙云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小怡是自作自受!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苦楚?何必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义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皱起了眉头,但毕竟曾经是国子监的人没有言语。孙妙云就不一样了,从小就被当成个男孩子养,军营里也随着混过一段时日,这脾气说起来就起来,毫无征兆。
眼下好心来帮忙却被无故指责,孙妙云自然站了出来瞪着周伯父,“不管周怡到底是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导致她的死亡,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杀她的凶手,不能因为她是自作自受就任凶手逍遥海外!难不成再死一些其他女孩子,你们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义看了一眼孙妙云眼里有了些笑意,再次看向周伯父依旧温和如初,“周伯父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周怡一个人了,我们必须抓到凶手。”
周伯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来。走到了整个小院最大的房间——周怡的房间,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格格不入。虽然整个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像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但里面不少的家具、装饰都是京城里不少官宦人家才能用的。
孙妙云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头边柜子上的琉璃镜,想当初这镜子就只有五把,她挤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抢到。现如今看见周怡房间里放着一把,眼色戴上了几分羡慕。
沈义走到座位旁坐了下来,“不如和我们讲讲周怡最近几日的异常情况吧。”周王氏看了一眼周伯父见他点头后才长舒一气开始看着沈义缓缓说来。
就在一个月前,从小娇生惯养的周怡也没有再回家逼着父母给自己钱,反而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甚至她自己的房间都翻新了一遍。周王氏问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她说以后她会嫁个大官,现在只是冰山一角。一开始还劝过她几次,想着这样的大官怎么会看得上贫苦人家的孩子,结果看着周怡越发的花钱如流水也打消了念头,说不定真有人看上了自己的女儿。案发前两周一个夜晚,周怡回来的比平日里晚上了一些,身上的襦裙还有着几处血迹,嘴里一直嘀咕着“完蛋了,这次完了”。但是第二日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又和没事人一样,甚至开始对父母变本加厉,还多次恶语相向,说大官嫌弃她的父母,她还问父母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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