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就是黄鼬,也叫黄鼠狼。
盐川地区无论是祖山附近还是田间地头都能看见,养殖主要还是为了它们那一身皮毛。
据说早几十年那会儿这玩意做熟之后经常会来个跨种属科的华丽大变身,被充作“果子狸”来糊弄穷的只剩钱又想享受点不一样东西的土老帽儿。
emmmm,又据说现在依然是...
这东西闵旻肯定是不敢吃的,打死也不敢吃。
初一一回来就抱着宝贝松鼠上楼了,不然说不定会喜欢这个味道,人家是女巫嘛,理论上应该生冷不忌的。
闵旻是不敢吃,但架不住她好奇啊,
“什么味道,说说嘛,到底什么味道啊?”
“嗯...其实有点腥,味道像狗肉,纤维很细很长。”
“哇,恐怖,你居然吃狗肉!”
“你不吃?”
“不...你说小时候啃手指头算不算吃人诶?”
“算!”
“你奏凯。”
那一锅肉到底没挨过今天。
剩下的一半被起大早赶晚集的老王和李自衍狼吞虎咽的吃掉了。
吃完之后这俩货才意犹未尽的说,
“过年好,这啥肉?”
俩人没看见布老爷子在里边坐着,连拜年的语气都充满了敷衍。
布老爷子慢悠悠声音:“狸子嘛!”
“哟,老爷子也在呐,过年好过年好,给您拜年啦!”
布老爷子习惯把黄鼠狼、山狸子、野狸子和狐狸统称为狸子——
目前看来只有果子狸是例外的,因为那玩意布老爷子吃不着。
被吃过,在老爷子面前就不配拥有姓名。
王守一多狡猾啊,听见这话头儿就没敢往下接。
李自衍还傻乎乎的问,
“狸子是啥?”
布老爷子慢悠悠的又道,
“黄皮子,黄鼠狼。”
李自衍那张脸脸当时就扭曲了。
布酆有点幸灾乐祸,
“让你多嘴——大过年的你们怎么来了?”
王守一对吃的是黄鼠狼还是狐狸无感,肉香就成,耸耸肩满不在乎道,
“这货爸妈回益州老家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无聊嘛,我俩一商量,到你这打个站。”
要么说李自衍是半个本地人呢,上大学之后他父母就在盐川买了房,算在这扎下根了。
“奶奶身体不太好了,我爸琢磨着把老人家也接过来,方便照顾嘛,”李自衍说,“本来夏天的时候就说要过来的,老太太舍不得山上那几亩地橘子,就是找借口呗,今年说什么也得给老太太劝降喽~”
王守一揉了揉脸,
“也只有这时候我才能想起李自衍这货居然是个益州人,瞅瞅这孩子现在都什么样了!”
李自衍:“嘎哈?咋地?”
“波棱盖儿脑瓜仁儿马路牙子秃噜皮儿,还能记起来用益州话咋说嘛?”
“...”
“这题难了?那咱换几个:舞马长枪扬了二正无肌六瘦秃噜反仗毛愣三光,麻烦益州话翻译下。”
李自衍突然感觉好悲伤好蛋疼,
“你特么滚犊子!”
王守一自觉胜了一局,趾高气昂的。
然后突然发现一个模特身材的大美女在看自己,顿时惊了,
“我去布酆,这又哪里掳来的小仙女,不公平啊,你这美女集中营还是怎么着,尹二三就不说了,后来受伤的那个袁希文看照片也很棒啊,有没有天理了,我怎么就没这个...”
不说还好,一提这个布酆真是一股先天真气从涌泉一路攻城拔寨冲到顶门,
“闵旻,我的客人。”
“这学期开学,我公路跑认识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厚着脸皮给她推了你的微信名片,这事儿你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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