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吗?”
顾然听到林嘉树的声音立刻醒了过来。
“学长你来啦。我早上怕堵车就起的特别早。”顾然摸了摸的头,有些不好意思。
“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
顾然看到林嘉树手里拿着两个面包。
“你没吃早饭吗?”
“没来得及吃,就这样对付一下吧,也不饿。”林嘉树说完,拆开了面包的包装袋。
“给,你喝这个吧。”顾然递给林嘉树一瓶酸奶。
“谢谢。”
林嘉树安安静静的吃起了早饭,顾然困得哈欠连连,但是不好意思再睡觉,怕在林嘉树面前丢人,一直强撑着。
林嘉树吃完,候车室里响起了提醒旅客检票的声音,两人起身排队进了站。
上车后找到位置坐了下来,林嘉树买的票正好是一排两人的,顾然的位子靠窗,顾然觉得非常满意。
“对了学长,这是我妈妈让给你外婆带的,那天你给我的点心我拿回去给我爸妈吃了,他们都很喜欢,之前和我妈闲聊说起过你外婆有风湿的事,昨天我和我妈说今天顺路和你一起去,她就给了我这个,你带给你外婆用。”
顾然递给了林嘉树一个方形的盒子,林嘉树打开看到里边是膏药。
“之前听你说你外婆有风湿,我姥爷是中医,这是他自己研制的膏药,他自己一直在用,效果很好,你可以让你外婆试一试,如果效果好的话,你跟我说,我给你寄。”
林嘉树拿着盒子,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外公外婆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最能触动他心底那份柔软的人。
“谢谢。”林嘉树没想到自己之前只是偶尔提过一句,顾然就上了心。
“你妈妈知道我?”
“嗯,那天你教我做糖醋排骨的事我告诉我爸妈了,还有去参观博物馆回来之后和他们聊天就说了几句,我和我爸妈他们什么都说。”顾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林嘉树其实隐隐约约也知道顾然的心思,他心里对顾然也不是没有感觉,现在听到顾然说把他说给了父母,虽然只是正常的和父母讲和同学的事,但是林嘉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嘉树也是羡慕顾然的,羡慕顾然能什么都说给父母听,可是他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时间听他讲那些在他们眼里没有用的事。
从S市到北京,高铁不过一个小时,随便怎么打发一下时间就过去了,林嘉树拿出耳机听歌,戴好之后又想了想,问顾然要不要一起听,顾然很开心的接过了另一只耳机。
林嘉树听的歌很小众,低沉的男声从耳机里传出,舒缓的音乐让人觉得心静。
很快便到了站,两人下车后按照查好的路线直接去了故宫。
很多人和顾然一样,都是为了看雪景来的故宫,太和门前就有许多女孩穿着汉服在拍照。
顾然今天穿着一件正红色复古斗篷大衣,领子上一圈白色绒毛,不比其他穿汉服的女生花俏,但是顾然胜在气质超群,站在这皑皑白雪中,不笑则傲然独立,笑起来明媚的仿佛能把冰雪融化。
林嘉树拿出单反抓拍了一张顾然微微抬头看向日光的侧脸,顾然是标准的鹅蛋脸,侧脸的线条流畅柔和,被阳光勾勒的更加精致,柔柔的光晕讲每一根发丝都染上金黄的颜色,画中的少女唇角微微上扬,卷翘的睫毛尖儿上也撒上日光。
顾然扭过头来看着林嘉树笑了,如这白雪般纯净的笑容明媚的耀眼,林嘉树一时间有些恍惚。
顾然并未注意到林嘉树刚刚的抓拍,有些不好意思的和林嘉树说:“学长,你可不可以帮我拍张照啊。”
“好。”
林嘉树光明正大的给顾然拍了几张照片,顾然的镜头感很好,每一张拍的都很自然。
两个人沿着故宫的主轴一路参观,到了一株梅树前,顾然来了兴致,把身上的背包拿了下来从里边取出了一个笛子。
“学长,那个,你别嫌我矫情哈,我以前有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在雪中的故宫腊梅树下吹笛子。”
“你还会吹笛子?”林嘉树打量了一眼顾然手中的笛子,上边的坠子和一般的坠子不同,造型很别致。
“会一点,但是只有《姑苏行》这一个曲子吹的好。”
“《姑苏行》?这么巧吗?我外公最爱吹这首曲子,当年就是他就是靠这个曲子打动我外婆的。”林嘉树眉目带着淡淡的笑意。
“哇,好浪漫啊。学长,你会吹吗?”
“我只会吹这一首。”
“那要不你来吹吧。”顾然把笛子递给林嘉树,“这个笛膜是我新换的。”
“还是你吹吧,这不是你的小心愿吗?”
“没关系的,你吹也一样。”顾然又把笛子递过去。
林嘉树接过吹了起来。
清冷隽秀的少年,白雪映着红墙,点点腊梅含苞待放,露出红色的尖儿,都沉浸在少年悠扬婉转的笛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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