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海州码头时,她看到各大世家向战氏的白浪圣殿赶去,气势汹汹。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在白浪圣殿响起!
宋澄词赶了过去,就见到战其飞双眼血红,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戾气。
衣潇则站在战其飞的对面。
“衣潇,国灭家破谁都不想,可是,战争年代就是如此!”
“你如此记恨了两千多年,这是何苦。”说话的是战初新,他扶着战其飞,向衣潇喊道。
“如若不是战氏对越氏的斩草除根,越柳也不会死!”衣潇怒道。
“越柳当时并未死,他九死一生,等到奔赴江边的时候,只见到了神已经身死的你!”
“在他为你招魂的时候,战氏以为他要报复,所以,才错手杀了越柳。”战初新辩解道。
宋澄词看到衣潇的怨气越来越大,她刚要上前去阻止战初新不要再激怒他。
却只见,战其飞忽然发怒,挥起猎魔剑向衣潇和众世家飞去!
可是,宋澄词分明看见战初新在战其飞的后背推了一下,那里有一处是激发怒气的点——怒睛!
宋澄词从刚才战初新的话中,就感觉他很不对劲,看似他在劝衣潇,但是,却一直在把战氏的错误,重复了一遍。
“战其飞入魔!大家不要对他收下留情!”
“对!平时他对咱们这些贵族打压的如此厉害,现在自己遭了报应!”
“把战其飞灭掉,推新的战氏族人上位!”
“战其飞暴戾,死有余辜!”战氏贵族们开始喊打喊杀。
宋澄词感到很好笑和可悲,原来自古便是有这无良的喷子。
“战圣主!不要,你不能伤及妇孺!”战初新想要去挡在一个吓倒在地的女子身前。
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战其飞已经将女子刺死,还把战初新的手臂划了很深的口子。
宋澄词飞身过去,扔出一道符,战其飞用剑撕的粉碎,她拉起战初新向白浪圣殿的平台飞去。
“宋前辈!你怎么来了?”战初新仿佛看到救星。
“说来话长。”宋澄词皱了皱眉,感到哪里不太对劲,却一时找不出是哪里。
“战其飞怎么会变成这样!”宋澄词问道。
“战圣主受狱笛邪气入侵,接近癫狂,戾气极大!”战初新苦道。
“何时?”宋澄词惊道。
“五年前,就已经吸收。”战初新捂着受伤的胳膊,担心的看向战其飞那边。
宋澄词一愣,心想:五年的时间,按照战其飞的修为,完全可以自己化解!怎么可能到不可控的地步!
除非,有人在这五年里,又给他沾染过邪气。
宋澄词若有所思的看向战初新。
就见,战初新忍着痛站了起来,向平台中央疾步走去。
“众门徒听命,圣主说过,如若不可控,可以用海灭术!”在混战中的战氏门徒们,听到此,纷纷回头看向战初新。
战初新盘腿坐下,握起双拳,两个拇指相抵。
“海灭术是什么?”宋澄词急道。
“战氏灭灵之用的术法。”战初新面无表情的看向战其飞说道。
“你要杀了战其飞!”宋澄词惊问道。
“没错,战圣主的罪罪不可恕!”
“别!”宋澄词还没说完。
“灭!”战初新便和几百个门徒一起向战其飞施法。
战其飞转身用猎魔剑挡住海灭术的攻击,可是,根本抵挡不住这一百多人的术法。
战其飞被海灭术击中,在一声怒吼中,消失在风中。
宋澄词愣在原地,战初新捂着胳膊站起来,轻声道:“宋前辈。”
“闭嘴。”宋澄词拂袖而去。
战初新看着远走的宋澄词,又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一切都结束了,真好。”
入夜,海州的码头和闹市热闹非凡,他们庆祝战其飞的死,而战初新作为这次铲除入魔的战其飞的功臣。
被各大海州贵族推选为新的战氏圣主。
宋澄词坐在海州城楼上,举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红色的灯笼。
就像鲜血一样,淹没了整座海州。
这时,一只灵雀停在手边:“宋前辈,唐前辈的伤势已经稳定,暂时还未苏醒。”
宋澄词听到童医发的灵雀传音,心稍微沉了沉,正好她要再多停留两日。
这战初新全然不是当初初见时的温润和胆小。
若那不是他的本性,便是今日才是原本模样,从前都是装的!
翌日,海州的街道却是热闹的很,宋澄词从客栈出来,见到很多战氏门徒押着很多衣着光鲜的人向白浪圣殿去。
“这是怎么了?”宋澄词问客栈老板道。
“还能怎样!新主接任,打压气焰,这些海州旧贵族,恐怕保不住曾经的地位喽!”老板说道。
宋澄词想了想,向白浪圣殿去,忽然,一个卖羹汤的老妇叫住了宋澄词:“姑娘,你且留步。”
宋澄词回身看到身后一个老妇笑容满面的对她喊道。
宋澄词微笑道:“婆婆,您有什么事?”
“没事,我看着姑娘这样瘦弱,定是吃的很少,我这里有素羹,请姑娘品一品。”老妇说着,从身边的热锅里盛出一碗羹。
“婆婆,我不饿,谢谢您。”说完,宋澄词就要继续往前走。
老妇说道:“有些事,不急于一时,其中的故事需要时间品一品。”
宋澄词停住脚步,顿了顿,笑着回过头来,走回老妇的摊边坐下说道:“那我可要品一品婆婆的手艺怎么样?”
老妇把羹递给宋澄词笑而不语,等着宋澄词品一口味道。
“嗯,好喝,真香,有一种母亲的味道。嘿嘿。”宋澄词笑着说道。
“曾经,也有一个孩子,对我这样说过,他那时候还这么小,眼睛里却透着坚定和善良。”老妇眯着眼睛说道,仿佛回忆着什么事情。
“那孩子现在呢?”宋澄词想了想问道。
“如今,我不认识他了,他的眼睛里多了很多东西,认不出喽。”老妇摇摇头道。
“从前的他,是怎样的人?”宋澄词看向白浪圣殿的方向,问道。
“人心会变,是因为这世道不堪,把战其飞如此,那孩子亦是。”
“十年前,那孩子的名字叫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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