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不渝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的笑容惊艳而迷人,平静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小天孙,你连你师父都记不得了?”
“谁要记得?”不渝撇了撇嘴,“反正过几会,我可能又忘了,还不如不给我记呢。”
锦瑟公子虽是疑惑,未再言语。
画流盈道“小兔崽子,你方才说,司魂仙君?”
“对,就是司魂仙君,”不渝伸出修长的手,手上凝起几股灵力,“我得把他带回去,不然那只可怜的小狐狸可要伤心死了。”
“你说什么?”画流盈变了脸色。
不渝唇际笑意愈深,“画流盈,司魂仙君,过来了。”
“该死!”画流盈冷冷瞪了一眼不渝,转身往殿堂走去。
锦瑟公子看画流盈匆匆的背影,欲追上去,又看不渝,“小天孙,你该不会胡闹吧?”
“你说呢?”不渝反问。
锦瑟公子看之前倒下的房屋,叹了一口气,“小祖宗,你可别闹了。前些时候在这境里还没有闹够?”
不渝耸了耸肩,放下了手,“那也行,你让我瞧一眼帝主罢。”
“好,我带你去。”锦瑟公子自知这一遭外来客多是为了帝主画重山,这个不渝虽玩闹,有些时候还是乖巧的。
待画流盈来得殿堂,画重山已和司魂仙君斗了起来。
“皇兄,”画流盈喊了一句,看见已醒来的画重山,不由得笑了起来。
听得声,画重山回过头,瞧得了画画流盈,牵唇一笑,不再恋战,来得了画流盈的身边。
“流盈,万年不见,你的模样还未曾变。”
画流盈握住了画重山的手,发觉他的手冰冷异常。“皇兄,你的手还这般冷。”
冷是自然的,画重山在那冰床歇了万年,寒意早入骨髓。
司魂仙君收了长袖,不肯再久留。“画重山,今朝暂且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画重山看司魂仙君的脸,浅浅笑道“司魂,你我两个自然是有缘的,只是,再来见,怕是持剑相立。”
“好自为之。”司魂仙君冷声说道,紫袖一挥,光影一闪,身影便不见了。
“皇兄可有伤着?”画流盈问。
“倒不曾,司魂还伤不着我。”
晃听得步声,画重山瞧过去,见是锦瑟公子同一个小公子来,他识得锦瑟公子,却未曾见得那白衣小公子。
画重山但看小公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如画的眉目隐隐有些熟悉。
不渝同锦瑟公子进了殿堂,见一身墨衣的公子,面如敷粉,眉如墨画,唇若涂脂,温静安雅,美若画中之人。
“你是帝主?”不渝笑了起来,“虽然你长的好看,不过,你放心,我才是最好看的。”
闻言,锦瑟公子一笑,哪曾想这个小兔崽子这样说道。
画重山看不渝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面色一变,“我识得你,上尊容成。”
上尊容成,已逝百万年,如今,渐为六界所不知。
不渝可不曾听得什么上尊,光听得一个六界尊主洛言笙。“你说的我不知晓,司魂仙君呢?”
画重山血眸一敛,缓缓走向不渝,道“你不知晓,我还晓得。你这张脸,你这双眼睛。”
不渝看走近的画重山,牵唇一笑,“好家伙,我才生一千多年,倒叫你识得我。莫不成,你的鬼魂不安生,成天在外边晃荡?”
“我可没有鬼魂,容成,”画重山笑了起来,惊艳而迷人,“你投生了,你回来了。”
“投什么生?胡言乱语的,我可不听你胡吣。看这模样,司魂仙君也走了。”不渝说着,转身往外边走去。
画重山看不渝的侧脸,唇际笑意愈深,“你是神,你是魔,你是最不堪的神,最嗜血的魔。你的剑下埋葬了无数的亡灵你的衣裳、你的眼睛最后都被鲜血所染红。你是统领六界的上尊,你让整个六界变成了满是鲜血的炼狱。”
不渝停了下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平静而疯狂。
“你叫容成上尊。”画重山笑出了声,诡异而更是迷人。
白影一闪,不渝闪身来到画重山面前,一把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帝主,画重山,”不渝墨眸之中闪现了几丝红芒,“你最好是清楚,我现在的身份。”
看这一个光景,画流盈和锦瑟公子皆是一惊。
画重山不但没有害怕,笑容反而更是愉悦。“我知晓,你现在是谪仙,不过,很快,你的本性就会暴露的。”
“无所谓,”不渝把匕首丢在了地上,“这六界,识得我的,有几个?”
话音刚落,光影一闪,不渝的身影便消失了。
画重山笑着,一双血眸更是殷红,“很快,他们就会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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