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笙饶有兴趣地看着尔朱,说:“好将军,你这么护着公主,你莫不是对公主有什么……”
说着说着,洛言笙就不说了。
斓月听了,长睫颤了颤,低下了脸。她自己也未太清楚尔朱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她看别人家的事情,总是一眼就能晓得大概,只是,一看自己的事,偏偏不清不楚。
尔朱凤眸一敛,这个洛言笙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我能有什么?”
“将军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洛言笙看尔朱,又看低下了脸的斓月,轻轻笑了。果真是有问题!
“我为何要有别的心思?”尔朱问。
洛言笙道:“将军年岁不小了,公主也可婚嫁了,将军却还日日随在公主身前身后。将军难道就不怕,别人家瞧了,有别的心思?”
闻言,尔朱修眉一皱。洛言笙说的没错。可是,他不能不跟在斓月的身前身后。
“我是护卫公主的,自然跟在公主身前身后,别人若要说,便让他们去说。我还能管了不成?”尔朱冷声说。
洛言笙牵唇一笑,尔朱也是一个大心大意里,自己不在意别人的说道便罢了。可斓月是一个姑娘家,心思到底更细些,怎能不理那些说道?
“将军不怕,就不怕公主怕吗?”洛言笙笑问道。
尔朱一愣,回首瞧一眼斓月。斓月低着脸,让尔朱瞧不清楚神色,只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公主……”尔朱轻轻唤了一句。听得声,斓月抬起头,看尔朱一张玉面,轻轻笑了,温声说道:“将军唤斓月,怎了?”
尔朱看斓月嫣然的笑靥,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斓月便走过尔朱,看一身墨衣的公子,含笑行了一礼,道:“斓月请尊主的安。”
“不敢不敢。”洛言笙瞧这一个顾盼温雅的公主斓月,浅浅笑道。
“将军只是在斓月身边保护斓月,并无他意。斓月虽小,却也辨得清。”斓月浅浅笑道,一双盈盈美目之中若盛秋水,潋滟动人。
洛言笙看笑颜浅清的斓月,问道:“公主果真辨得清?”
“劳尊主问挂,斓月辨得清的。”斓月笑颜不改,轻声说道。
洛言笙默了。这一个公主生得玲珑心窍,冰雪聪明,瞧得真切。可,洛言笙只为这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有些可惜。
尔朱握住斓月的手,说:“公主,我们走罢。”
斓月笑了,点了点头,又对洛言笙行了一礼,才和尔朱走了。
洛言笙看越走越远的尔朱和斓月,轻轻笑了,说:“护法,我们也走罢。”
一直静静站着的红生玉应了一声。洛言笙回首看她,说:“护法,你都没有说话呢,我还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呢。”
“属下不会。”红生玉应道。
“我就知道护法不会。”洛言笙笑道。红生玉总是静静守着自己,十几万年,不曾离开过。
红生玉没有说话,低下了脸。
“走罢。”洛言笙说下这一句,往里边走去。红生玉看洛言笙修长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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