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受尽唾骂的则是千云。
当年身带鳞状疤痕,还未出生就克死珹王爷,又在出生之日导致母亲难产而死,生下来后便生异象,是个十足十的灾星。
这样的流言在这场大火之中更加甚嚣尘上,纷纷指责他本就是煞星降世还不懂得夹起尾巴做人,偏偏要创建门派大兴土木,结果引来神降罪,火烧孤山。
皇上龙颜震怒,念在老珹王的功劳上饶他不死,只降爵减俸。但千云要每日在皇宫朱雀门外的砖地上跪四个时辰,跪满大火烧山的十五日才可赎罪。
婠婠心中有愧,他跪了几日,她也陪着跪了几日。
烈日炎炎,皇上还偏偏让千云在一之中太阳最毒辣的正午跪在宫门口。她是仙体,就算再怎么废柴也能扛得住,可是千云一身病痛,如何承受这样的磋磨为难。
“你实在不必陪我跪着。”千云双眼发绿又发蓝,心口一阵阵窒息,可他还没忘了死活都要陪他一起跪的婠婠。
“是我连累了你。”婠婠垂首。
千云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沧桑的笑意,与他的少年模样十分不符:“都不重要,从便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从前有人为我算过,我命中一切皆是注定之劫,逃不掉的。”
婠婠迎着毒日看向身旁摇摇欲坠的他,一阵恍惚,逃不掉吗……
“殿下可知,这世间千万种劫数,最难的是什么?”
千云勉强睁眼:“是什么?”
“是成全。”婠婠道。
但愿他的所有劫数,都能得到成全。
“我也是这样想。”千云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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