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胡觉得可以一试,她慢慢地向上爬,不想却引起了院墙内的狗叫声,慌张之下,一脚没踩稳便摔了下去。
“什么人?来人啊,抓贼!”院内有人喊道。
“放狗咬!”有人说道。
南云胡刚从树上摔下来有点懵,又被旁边狂叫着冲过来的狗吓得大叫一声,一下子没办法动弹。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此处?”有人及时拉住了狗,看着她说道。
“我不是贼。”由于惊吓过度,以及连日来的忧虑、着急、难过,她现在有些虚弱,声音很低。
她头上都是土和树叶子,看起来像是乱糟糟的一团,差点摔晕过去。
“她不是贼,我可以作证!你们不要伤害她!”墙外的免点想到大狗冲过来无力还击、重摔之下没什么力气的南云胡处境十分危险,虽然懦弱也害怕,但还是大声地喊了出来。
“有丢失什么物品么?”说话的人问向其他人。
“没有。”他人回答。
“那就快出去吧,这次就放过你了。”来人冷漠地说道。
“我想见秦玉。”南云胡稍微有些清醒,没有忘记自己来干什么。
“秦玉?那是谁?你走错院子了。”来人淡淡道。
免点得到允许,冲进门去将南云胡扶了出来。
这家与秦玉家一墙之隔,南云胡大意之中去了别人家的院子。
好巧不巧,又撞上鱼满娇了。
“真是惨啊,可是我好开心啊!”鱼满娇看着狼狈的南云胡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伤,似乎是被什么擦伤了。
“真是冤家路窄。”南云胡感叹道。
“本来以为大家都信了,还是没瞒过啊。”鱼满娇自我嘲讽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早就跟你说过会遭报应的吧?”南云胡抓住时机嘲笑鱼满娇。
“明明是你吧,看你这个灰头土脸的样子,能好到哪去?我怎样不重要,反正不论前后都没有人会相信你,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再说了,将来我肯定会报这一箭之仇的!”鱼满娇嘲笑南云胡后,手摸着受伤的脸恶狠狠道。
接着鱼满娇充满冷意地望向免点,说道:“想清楚谁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想变得和她一样?!”
免点听到鱼满娇的话,犹豫着跟着她走开了。她不时回头看向南云胡,尽是同情与哀怜。
南云胡一脸落寞,这高墙大院她是进不去了,只能等秦玉出来了。更何况现在秦玉正在气头上,只有等她消气了再作解释。
南云胡不知道高墙内的人正在说话。
“我早就说过了吧,贫贱的人不要理会。你以为会被珍惜么?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受伤了就当是个教训吧。”秦夫人抚着秦玉的背说道。
“我以为我对她好,她就会对我好,不会伤害我。”秦玉哭泣着说道。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安慰过你么?不要再与这样的人来往了。”秦夫人明确道。
“母亲,我错了,再也不会了。是她过于阴险,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人。”秦玉一脸哀伤地说道。
“你太单纯了,你的善良要对值得的人。只有聪慧的善良,才不会被伤害。你明白吗?”秦夫人继续说道。
“母亲说得是。人心难测,我不该随意付出真心,对别人太好。”秦玉明了道。
“早知道这样,何必带你来此。再过几日,我们就离开此地吧。”秦夫人拍着秦玉的手背说道。
“好。”秦玉回道。正是因为太过善良,才更加容不得背叛。
南云胡休息了几天,母亲说什么话她都不理。这天她又去秦玉家,门外没有人,她觉得很奇怪,心里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南云胡去敲门,里面没人应。
她便继续敲门。
“找谁?”里面有人探出头来问道。
“秦玉。”南云胡说道。
“你是什么人?”门人问道。
“我们认识的,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南云胡赶紧解释。
“她们走了。”门人说道。
“去哪里了?”南云胡急切地问道。
“夫人和小姐去西北了。”门人回答道。
南云胡错愕,就这么几天,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她觉得没办法了,怎么就离开了呢?
“秦玉刚走,现在追还来得及。她们的马车很慢的。”免点跑过来着急地对南云胡说道。
免点知道秦玉离开的消息,跑向了南云胡家,发现没人后又跑来这里,正好碰到南云胡。
南云胡开始向着大路奔跑。
她在焦急之中慌不择路,眼前的大路小路明明熟悉得很,现在却越着急越走错路。她停下了一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内心思索着哪条路最简短,选中之后开始奋力奔跑。她卯足力气追,虽然还是远远落在后面,但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向秦玉解释的机会了。
好在南云胡终于赶上了,她看到马车之后,口中大声喊着秦玉的名字。
前行的马车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气喘吁吁的南云胡,南云胡却仍然没有放弃希望,似乎只要一直跑下去,她就可以解释这一切。她仍然相信只要误会解除,她们还是可以重归于好,而不是因为憎恨自己而厌弃离去。
直到她栽倒,直到她努力爬起来,直到她看到秦夫人向她走来,直到她冲刺般地跑过去。
这一路奔途总算是有了结果,迎来了最大的希望,还好自己没有放弃。
“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我想见秦玉!”南云胡看着秦夫人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我很清楚,你家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秦夫人望着气喘吁吁的南云胡说道。
“我根本就不会伤害她!”南云胡内心咆哮,在意的是胆子么?她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
可是她的心声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原本在意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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