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在明充容的脸上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血流成涌,明充容痛的惊呼一声,待抬手沾上满手鲜血更是惨叫一声,她的发髻刚才被万婕妤提着来的路上已经松散,此时蓬头垢面,实在是又惨又狼狈,却只能抱着马芙蓉的腿苦苦哀求,期盼她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贵妃娘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从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便是你见我不顺眼,也请你放过我的孩子,待日后就是我如何报答你我也愿意啊!”
“谁要你这个贱饶报答?!”马芙蓉眼波婉转,妩媚又疯狂,她轻蔑的一笑,“啊,确实需要你帮个忙来着。”
“多谢贵妃!我”明充容闻言一喜,她感激的追上前想揪着马芙蓉的衣袍,可未完的话在唇边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的低下头,腹处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骨肉间,耳边马芙蓉恶狠狠道:“那你就去死吧!”
马芙蓉突然动手,便是谁都难以预料,她手中刀子连捅几下明充容霎时倒在血泊中,她却像是做了件极痛快的事情,鲜血染满双手笑的愈发大声,状若疯癫,令权寒!
“看见没有,这就是和本宫作对的下场!不仅是她,还有你们,你们今日都要死在本宫手里,都得死!”
“马芙蓉,你简直没有人性!”
“你怎么下得去手?”
“本宫没有人性?呵,你们少在本宫面前装好人!在这宫中有哪个人手里是干净的?本宫可没有你们这么虚伪,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本宫刚进宫时你们就合起伙来的欺负人,待本宫爬到高位你们就上赶着巴结,其实背地里本宫是飞上枝头的麻雀,心底里满是鄙夷、嫉恨,还曾下毒害过本宫,本宫多年不孕都是你们这群贱人害的,今本宫一并和你们算总账!”
“马芙蓉疯了?!”淑妃皱着眉骂了一句,郑子语虽也察觉马芙蓉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她更担心的是明充容,她暗地里交代秀珠赶紧派人去请御医,一边上前一步,朗声道:“马芙蓉,你想要的不过是皇后之位,你且放过这些人,本宫愿意任凭你处置!”
“皇后语儿不要!”
众人齐道不可,尤其是淑妃和德妃,俩龋忧的看着她,德妃更是气急回头瞪着马芙蓉,手中握着傍身的长棍,恨得咬牙俨然一副要扑上来和她拼命的样子。
“哎,德妃,你可心些,不然本宫手中的刀子可不长眼!”
易明阳是将军之女,她自己自然也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她离马芙蓉又近,若是突然出手或也有七八分得手的可能。
可马芙蓉也早就对她暗暗戒备着,但见她不对,便立马从旁边抓来一人以匕首压颈威胁道。
但之前明充容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她这一抓竟是将站在她这边的万婕妤抓了去,利刃骇人,更何况那上面还沾满了血,万婕妤只觉的颈边被蹭到的皮肤一片湿腻,就好像是她自己的血李乐出来,而明充容就躺在她脚边尚不知生死,她当下被吓得花容失色。
“娘娘,妾可是一直都站在您这边的,而且妾的哥哥也一直对将军忠心耿耿,您万万不能对妾下手啊!”
易明阳亦是一声嗤笑,“马芙蓉我看你真是脑子坏了,你要是拿别人做要挟我还犹豫一下,但万婕妤她本就是你的人,你们两个打起来就是狗咬狗,我乐得看戏,有本事你就真的动手,看我会不会皱下眉头!”
“你自不会犹豫,可你猜咱们悲悯人最是善良的皇后娘娘又会不会像你一样不会在意呢?”马芙蓉眼睛落在步步靠近的郑子语身上,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饰满满的恶意,若是当真有实质,怕就如她手中的刀一样,早就将人活剐上千次了!
“人人都以为在这宫中本宫最讨厌的就是淑妃慕琴,其实本宫一直最恨的只有你,郑子语!”
“是你,不仅抢走了属于本宫的皇后宝座,还霸占了皇上所有的宠爱!为了保护你,皇帝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对宫中其他妃嫔皆是雨露均沾,甚至还将本宫和婉美人推出去做幌子,我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只要皇帝能看我一眼就好,可是我最忍受不聊是我所受的所有苦竟然全都是为了你!要不是我心里怀疑,央哥哥找了与你几分相似的赵婕妤送入宫来,他一看见她就失手打碎了杯子,之后更是每每在你那里吃了闭门羹便去找这个贱人,但他依然对我恩宠不减,甚至比往日更甚,可我心里就越慌,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可我明明那么爱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所以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马芙蓉眼睛发红,她忽然挥着匕首指向郑子语,嘴角依然满是笑意,可腮边却早已是泪水涟涟。
“你不是最温柔大度,善良又可人吗?你不是只要我放过这些人你就任我处置吗?好啊,那你过来,代替她做我的俘虏,然后再把凤印交出来,我就考虑放她们一马。”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过来,也好让他们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也不过是个嘴上的漂亮,其实只要事关自己的命就会变成一个胆又自私的缩头乌龟罢了,看看他们还会不会尊崇你,皇上也不会再爱着你,怎么样,你会怎么选择呢?”
“语儿你莫要理这个疯婆子,他们两个是狼狈为奸,都是自找的,何必为这么个人再搭上自己?!”
“皇后娘娘救我,您的大恩大德妾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你给我闭嘴!”德妃一声喝骂止住了万婕妤的哭喊,她拦在郑子语面前不让她在上前一步,就连其他妃嫔亦是护在她们身前,劝道:“皇后娘娘请三思,你可是千金之躯,皇上如今不在宫里,只有您能主持大局了!”
“就是啊,语儿,你绝对不能出一点事”
“明阳。”易明阳焦急的话却被她开口打断,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提高,就像平常与自己玩笑一般轻柔,可她听得出来她是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任谁都不能动摇。
她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她就忍不住再拦着她,不甘愿的让了开去。
“你们也都让开吧,本宫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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