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语随着任礼来到钟府,相比起上次众人押送,此次可是八抬大轿恭恭敬敬一路抬过来的,路上就有不少人看着,还以为又是钟府请来的尊贵客人,议论纷纷,达官贵人,商贾富豪都猜了个遍,可是惹眼的很,饶是她,也不由的在心里得意了下。
被人请着来到李长明住着的地方,明显不是上次见过房间,任礼守在门前恭敬道:“主子,奴才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将郑大夫请来了,如今就在门外等候。”
“那就让他进来吧。”屋里传来李长明闷声闷气像是压抑着什么的声音,郑子语正要进去,忽见旁边任礼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她动作一顿,对着明显就是虚掩着的门扉挑了挑眉,然后毫不迟疑的推开踏了进去。
一进门就感觉脚下踩着不对劲,似是钢珠一样的东西,滑不溜丢,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仰去,然后便听到有人偷笑的声音。
“哈哈,这次还不整死你!”李长明忽然从帐子后跳出来,不枉他费了白力气布置好这个机关,知道只要想到这个混蛋贱种的倒霉样他就憋笑的有多痛苦,此时终于能开怀大笑,要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和自己作对,简直就是找死!
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马上就要倒下撞上下一个机关的人影忽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跳起躲了过去,下一瞬,他脑门一痛,哀呼一声,本就没好的身体强撑着爬起来就为给自己争一口气,此时被一打击,当即眼前一黑,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向前移着,直到自己手边不知碰到了什么,但他明显听到咔哒一声,心中跟着一跳。
“不好!”他他他,他难不成是碰到了自己的机关不成?!
李长明惊恐的转过头,眼睁睁看着机关再次发动,迎面飞来一个装满面粉的盆子uang的一声砸在他自己的脸上,再次砸的他眼冒金星,脚边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兜头掉下一张棉被裹在他头上,他吱哇乱叫着,气的火冒三丈时忽然想起下一个机关,心下一沉,扔了棉被转身就逃,然而身后利刃协风而来的声音就像是死神在低笑一般,他惨叫一声,下意识抱着头蹲下。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他抖着手睁开眼,正好看到郑子语将方才自己丢掉的棉被再次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豆芽似的身板就有几分帅气的错觉。
整人不成反而自己中了圈套的李长明气得咬牙,再看被扔掉的被子上面赫然破着一个洞,一支利箭此时就落在他的脚边。他猛地一抖,嫌弃的踢开那支箭,被众人搀扶着扶起来,还没缓过气,就指着郑子语厉声骂道:“大胆!你竟敢三番四次意图谋害与本王,其罪当诛,本王这就会京奏请父王,定要灭你九族!”
郑子语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箭,见那箭头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属所制,吹毛立断,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只怕这只箭插入的就是自己的心脏,这个家伙当真是想要杀了自己的!
她顿时冷了脸,见这人竟然还恶人先告状简直不要脸到极致,她冷哼一声道:“如你这般愚不可及,害人反害己,也半点没有知错悔改的心思,我要真想要你的命,昨日就不该出手救你,哪里留你还能看到今日的太阳?”
不想李长明反而一脸捉到她把柄的模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向进来的人告状道:“外婆、舅舅,你们也听到他的了,我就他这个人那里有那么好心,你们还让我向壤谢,像他如此卑贱之人根本就不配!”
闻声匆匆赶来的钟泽脸色一变,不着痕迹的先看了一眼他身上并无何处不妥,不过是摆着一张被面粉沾满聊脸实在滑稽的很,“住口,你你你,简直是半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他瞪了他一眼,转身向郑子语施了一礼道:“先生受惊了,我这侄子实在莽撞不懂事,我待他向您陪个不是,还请您莫要和他计较才是。”
转头又肃着一张脸催促道:“长明你也来,不论如何昨你命悬一线时都是郑先生出手才将你救了回来,你怎么能不知恩图报,还不快来给先生道歉!”
李长明可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娘娘腔,又记恨若不是他胡乱指路自己又怎么会那么倒霉中了蜂毒,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服软,可自家舅舅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心里又怕,只能委屈的向谬氏撒娇。
“外婆,你瞧舅舅,他那么凶,吼得我头都晕了,哎呀,我还恶心、肚子痛、手痛、脚痛、浑身都痛,不行不行,我好像还有余毒未清除,好难受,快扶我到床上歇歇。”
他一瞧就知道定然是在装病,可谬氏却紧张得不得了,便是距离床这么点距离也舍不得他动弹一下,叫来五个人将人抬着挪过去,心放在床上,见他还在期期艾艾的叫着,顿时一脸心疼,转头看见自己的儿子训道:“你你一个大人和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他才死里逃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吼他做什么,我可怜的明儿,他才多大,你怎么一点事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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