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太子即位的话,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有没有江寒月都不重要。太子与他虽然是表兄弟,但太子的表兄弟多的是,哪会在意一个庶出的表弟?只有助着安王上了位,江寒月才是拥立有功,前途无限。”尹爰止若是没想明白这些的话岂敢与江寒月做下交易。不过李昀也是倒霉,他万万没想到这世上除了江后还站在他这一方,就连枕边的发妻和宠爱的侧妃都勾结外人,意欲拉他下马。
“言儿啊,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任笙歌拉着尹爰止的手,有些迷茫。
“怎么会过分呢?我们只是添了把柴而已。陛下对太子的不满年月已久,他迟早是要下来的。”尹爰止想到哥哥和远在竺州的那个女人,自己有意无意地助了江寒月一臂之力,倒是有些对不住哥哥。不过哥哥本就是痴心妄想,好在他似乎已经醒悟了过来,带着新楣离开了她。
“你是不是想起了大公子?”任笙歌见她唉声叹气,眨了眨眼问道。
“我哥哥好像比以前更冷了。我上次回去,母亲说好不容易娘几个聚在一起喝杯酒,他二话不说就抽身离席,把母亲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任笙歌笑着挽过她手臂,往门口走去:“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天不错,出去走走。听说前几天明詹事给他女儿送了几盆难得的桂花盆景,你要不要去瞧瞧?”
“还不知道是送给哪个女儿的呢!”尹爰止嗤笑一声,“亏他心大,小女儿不明不白地长住在太子府,说是陪良娣,外边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据说这明汀兰厉害得很,连明詹事都压不住。”
“我看明詹事是干脆不要脸了,不过他这回算盘打错了。李昀一旦事败,他这个詹事虽然不曾参和,难免承担教导不严之责,连两个女儿都得遭受池鱼之殃。”
“当啷”,门外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任笙歌赶出去一看,门口摔落着一盆秋海棠,瓷片和泥土堆了一地。
“似乎是明良娣身边的绨儿。”任笙歌叫丫鬟过来打扫,又道,“方才我们说的这些话必定会落到她们耳中,要不要……”
“无所谓,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她们这会儿还能飞出去不成?”
“说起来,我们俩也有点损人不利己。”任笙歌弯腰掐了朵秋海棠,道,“太子就算不被流放,最少是个幽禁的下场,我们也跟着行动受限。”
尹爰止豪气地拍拍胸口,道:“一切有我!到时候我叫我爹出面要两份和离书,你跟着我一起住到我们家的别院去。好歹我也是做过皇家儿媳的人,他们绝不敢叫我再嫁,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顺心遂意?”
任笙歌眉眼弯弯,一张比花更娇的笑靥明媚动人:“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担心。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离臭男人越远越好,若非你阻止,我早就毁了我这张脸。没想到如今真的能实现,阿弥陀佛,言儿,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观音菩萨!”
“又胡说八道了!”尹爰止笑吟吟地张开双臂迎向灿烂的阳光,“我好开心啊!笙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