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臊眉耷眼地坐着,眼角瞟了瞟江寒月。
“父亲说得对。”江寒月嘴角含笑,嗓音温润,“二弟天资不错,前些天我还听陛下夸奖了几句,说虎父无犬子。”
“你就别虚夸你弟弟了,但凡他有你的一半,我也不必如此操心。”
江寒月这些日子颇受明光帝重用,已挂在工部名下主持了好些为人称道的事务,赢得满朝官员一致好评。
“儿子自然是不如大哥的!”
江清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恼了,站起来出了书房门。江寒月见父亲脸色大变,忙劝道:“父亲别着急,二弟近日情绪焦躁,缓几日就好了。”
“你多费点时间好好管教,不成器!”
江寒月见江绪怒意溢于言表,心神微凛。无论他如何出色,父亲始终把江家的寄托全放在江清月身上,才会如此严苛。
“儿子知道。”
江寒月是在萃玉桥下赶上江清月的。兄弟二人亲热地搂着肩踏过九曲桥,才进入荻花榭,江清月便大喝一声:“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何必这么大声?”江寒月把他摁在长椅上,笑道,“父亲刚说你浮躁,就不能忍一忍?”
“你说,你叫我怎么忍?任风回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不能......”江清月又急又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泪如泉涌一般。
“难道你打算把这事告诉母亲?她这一生的指望全在你身上,你不怕把她逼疯?”
“我就是为了她所以才忍到现在!”江清月抹了把眼泪,愤然道,“我一发现自己不对劲就想说,就因为你提醒所以才瞒了下来。可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去求医的话,我未必会这么糟。还有那贱人......那贱人......”
江寒月把手负在背后,远望着萃玉桥方向。江清月一向听他的话,所以他宁可任风回离他而去,也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意见,以谋害自己亲弟弟性命的方式来夺取家业。
“二弟,你的命根子是好不了的,不然的话,我会不帮你想办法吗?”江寒月在他对面坐下,同情地看着他,“既然不能从那上面去想办法,而又得维持你的脸面,不让人察觉出异常,我苦思良久,终于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计策。”
“什么计策?”
江清月蹭的跳了起来,明亮的眼睛中倾注了最璀璨的期待,以一种祈求天神的姿态俯视着他最信任的大哥。
江寒月唇边的笑意渐渐放大,他没说话,而是把头转向了荻花榭外。
江清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九曲桥尽头的桂花树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发髻高挽,翩然而立。江寒月对她招了招手,她启齿一笑,袅袅婷婷地踩着竹子桥,进了荻花榭。
“风回,你穿得这么少,当心着凉。”
江清月这些日子柔肠寸断,一边割舍不下对任风回的迷恋,另一边又痛恨她红杏出墙。这一刻见她在冷风中衣着单薄,目光中满是心疼。
他伸出伸臂去揽她,任风回柔软的腰肢一摆,避过他的手臂,歪到了江寒月怀中。
“还真有点冷了,你给我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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