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才不计较这个!”江清月一张脸通红,头一偏躲过了任风回的调戏。他觉得浑身发热,鼻翼处好似涂上了香脂一般,滑腻芬芳,久久不散。
“二公子!”紫陌诧然道,“您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姑娘怎么了?您是不是惹姑娘生气了?”
“啊?”江清月见紫陌瞪着自己挽着任风回的手臂,脸色更是红得如同滴血一般,“我就是觉得,没有,风回姐姐是哭了,但不关我事!”
“好了,你这死丫头,平白无故地逗清儿做什么!”任风回见江清月尴尬得语无伦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紫陌吐吐舌头,嘻嘻笑道:“对不住,二公子,紫陌跟您闹着玩呢!”
“无妨,无妨!”江清月急急同任风回道,“风回姐姐,西楼在外头等着你呢,我就不送你了!”
话音刚落,紫陌便看到他飞奔而去,来时走得有多快,去时便有多快。
“唉,我看今日我是出门不顺,接连遭人嫌弃。”任风回惆怅地叹了口气。
“那倒未必,我看二公子啊,是真的人大心也大了。”
任风回听得愣了愣,啐了紫陌一口,“呸,胡说什么呢!”
话虽如此,她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扶着紫陌的手一路走,一路笑。
夕阳投射在扶香池上,湖面泛着细碎的金光。任风回浑身沐浴在夕阳的金色中,身上深紫的袄裙如同金线织成,比湖面更辉煌灿烂。
“姑娘,您简直是瑶池仙女下凡,天生就是鹤立鸡群的!”
“可惜,有些人虽然是鹤,却铁了心只想做鸡啊!”
“那种不识抬举之人,姑娘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任风回站在桥中心,远远眺望相府后院的一片屋宇。她的眼睛发着光,神色飞扬,双臂缓缓张开,好像即将把眼前的一切拥入怀中。
“紫陌,你说人生是不是很难两全?”
那一片屋宇的东北角上,江寒月正在练字。院子中脚步声啪嗒啪嗒,嘈杂而又纷乱,他紧皱着眉斥责了一声:“二鲤,你非要这么吵闹么!”
“大爷,不是我,是听风院的荍儿姐姐来了。”
“我不是说过么,我练字的时候谁都不许打扰!”
“奴才知道,可是荍儿姐姐不管,她非要进屋,我都快拦不住了!”二鲤的声音带了哭腔,似乎江寒月再说一句,他便会哭了出来。
“大爷,虽说汪姨娘是奴婢一样的身份,好歹也是您生母。如今她重病在身,您真的忍心不闻不问吗?”
江寒月把手中笔一扔,头疼地托住了脑门。
“她的病什么时候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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