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臣为您包扎。”
“小伤罢了,无碍,还得劳烦张太医您先瞧瞧圣女。”萧辰轻轻摆手,嘴唇已不显血色,可他脸上却未半点波澜,就那样握拳垂膝,一脸担忧的看着阿沇。
张太医本是不解萧辰怎生在马车内将手掌划破,现下瞧见被萧辰挡在身侧的阿沇,顿时了然。
“那臣先给圣女把脉,王爷且忍奈些。”
一番查看后,张太医垂着眉,半响才道,“还请王爷恕罪,圣女所病,老臣无能为力。”
“所病为何?可是舟车劳顿所致?”小王爷虽面上冷静,只是双拳愈发攥紧。
“非也,圣女是遭人所毒。且此毒十分蹊跷,臣瞧着有好些时日了。”
“多久了?”
“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那恰巧便是阿沇被鹄所伤之时。
“一月之前,圣女曾遭鹄所伤,鹄爪淬毒。可宫中御医皆道此毒乃寻常之毒,不出月余,圣女安然痊愈,怎的今日病发又成了你口中蹊跷之毒?”萧辰眯眯眼,眸色凛冽。
“此事臣有所耳闻,可臣今日瞧着,此毒确在圣女体中已足月,医书上虽未记载,但臣幼时有幸读得奇谈孤本,所见之毒与此毒分外相似。此毒隐而不现,起初毫无征兆,可若配着一味药服用便能使其增长,长此以往,必然毒发。”
“何药?”
“菅花。”
菅花乃所受皮外伤者必备,阿沇连着一月,日日敷换,他叮嘱着,不曾落下。
“多久毒发一次?”他又瞧着那张苍白的清秀面庞,心中钝痛。
“起初是一月,再长久些,许是半年,许是一年,隔着时间愈长,毒便愈深。”
“为何不可医治?”
“那书中并未……并未记载解法。”
“若无法医治,长久下来,当如何?”他沉着声,目光压迫。
“定是……气绝而亡。”
“可有他法?”
“臣……并无他法……只能开些止痛缓和的方子稳住些,其他的,臣……”
“可有所忌?”
“圣女近些年身子也常受伤,根基并不好,服用此药之时切忌用功,否则气血大伤。”
“有劳了。你且退下,今日之事切莫声张。”萧辰淡淡开口,将他打断,心里琢磨着“近些年常受伤”这几个字,一颗心凉了又热,有些压迫。
“是,老臣明白,那……殿下您的伤?”
“还得劳烦张御医留下些膏药,我自己来便好。”萧辰抚着阿沇的额,不再看他。
“是。”张御医又看了眼被萧辰再次圈在怀中的阿沇,似欲言又止,可终究是咂咂舌,无声退出了马车。
四下一时安静,只听得女子急促的呼吸。
“这次,我竟将你害至此。”他呢喃着,指尖颤抖,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似梦,眸中已不自禁染红,“你且宽心,我萧辰哪怕倾尽所有,也不会让你这样离我而去。”
他低着头,讽刺的笑笑。谭寄柔,谭家,他定要她们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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