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未施脂粉,没有飞眉入鬓,没有媚眼如丝,只是朱唇点点,腕上玉镯与莹润的肌肤相称,玉白泽明。
“我万万没曾想,你踏入了高门,竟还记得我这个姐妹。”她拨弄着腕上玉镯,语气轻蔑。虽生得清丽脱俗,可一言一行,难落俗套。
“骊娘,你我姐妹一场,又何须如此生分?”来人着了一件水湖的绸衣,眉眼温柔。
“姐妹?”骊娘轻嗤着,甩开来人搭在她腕上的手,“你我何谈姐妹?当初我同你说过我心悦四殿下,让你帮衬着,你可倒好,帮衬着躺在了他的榻上。”
“当初,我并非有意与你争夺殿下,那晚……你知道的,是殿下买下了我,我没有办法的……”湖衫女子欲再说些什么,骊娘却愈发咄咄逼人。
“如今同我讲这些又有什么用?这忙我是不会帮你的。”
“骊娘……你身在阑珊阁,总归是比我有法子,我如今身在王府,我……”湖衫女子哀求着,泪光点点。
“多说无益,如今你浣柔是王府宠姬,我这座小庙也供不下您这尊大佛。”
骊娘起身坐于镜前,似画着眉,不再看她。
浣柔知她恼怒,却心有不甘,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她心中不堪,“骊娘,你帮帮我,也是帮帮你自己,那个女人,勾引殿下,得了殿下一次恩泽。我从未见过殿下如此迷恋一个女子,诸多舞姬中公然抱着她入屋,殿下近来与我缠绵,我却隐约听着殿下唤她人的名字。我费了好些心思托人巡查,才得知那人是圣女,还同庆王殿下不清不楚。如今,她要同庆王去金国,你就帮帮我,除去她吧……”
骊娘描眉的手顿了顿,面上凝着,那日她也在场,费劲了心思将舞跳的千娇百媚,萧煜却不曾看她一眼,而是将那干瘦女子抱进了屋内。事后她私下查着,却没半点这女子的音信,原是庆王的人。
半晌,骊娘嘲弄笑道,“哟,浣柔也有失宠的一天呀?你说的那女子是圣女吧?你且说着,她仗着庆王宠爱,我怎敢动她分毫?”
“骊娘,我知道你可以的。此去金国,万般凶险,那些贵胄公子那样爱慕你,你寻些刺客,掩了蛛丝马迹,他们又怎生会怀疑到你头上呢?”
骊娘听着,微微颔首,心中有些松动。
浣柔见了她似动摇模样,愈发动情,“骊娘,除去了她,我定设法子让殿下赎你,咱们一同伺候殿下,好吗?”
骊娘咬着双唇,似思索,又瞧着铜镜中她较浣柔更媚的容貌,许久,她横着心,咬牙道,“一言为定。”
浣柔看着她,破涕为笑,那笑露在面上,眼中却溢起了一抹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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