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将小毛炉在柱子上拴好后,甚是周到体贴地扶着云想下驴,又给他拧了一把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然后扶着他走到火堆旁坐下,自己又折返到亭子边上拧头发和衣服。
瘦子快速瞧了一眼云想胸口处的伤,又朝壮个使个眼色,准备离开,这年头,身上带伤的,多半不是善类,能不招惹尽量不惹。
林夭一双慧眼察觉到两人的小心思,亲切和蔼地走了过来,微笑地开口道:“两位别误会,这是我大哥,我是个大夫,我们兄妹并非什么作恶多端的歹人,大哥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绝非是因为什么强抢民女之类的恶事被人打的,两位千万不要误会。”
云想:“......”自己这长相,也用不着强抢吧,不过,小姑娘怎么说,自己就怎么配合吧,小姑娘高兴就好。
瘦子见林夭说到受伤之时,愧疚之情自然流露,不像是装的,虽然最后一句听着有些...不靠谱。瘦子暂且放下戒心,装着一副管关心的样子搭茬道:“看你这兄长伤得不轻,到底是怎么弄的?”
林夭一面蹲身给云想检查伤势,一面说道:“今天我和大哥出城去山上采药,没承想,路上遇到一只大老虎,当时只顾得逃命,也没看清路,一不小心从坡上滚了下来,因此也逃过一劫。”
说到这儿,林夭暂时停顿,伸手进篓子里掏出几根药草,放在嘴里嚼了几嚼,然后抬起右手掩嘴将嚼烂的草药吐在掌心,敷在云想胸前已经红肿发炎的伤口处,心里默默夸赞了一句自己的先见之明。
“有劳小妹了。”云想微笑道。
“都是一家人,什么有劳不有劳的。”林夭亦微笑回道,只是手下的力道大了几分,云想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微笑模样,只是不知又哪里招惹这小姑娘了,小姑娘心思难猜啊~
瘦子瞧着两人的一言一行,透着几分书香人家的斯文气质,家世应该也不算太差,特别是这哥哥,一张口,就让人感觉别样斯文。
“大哥为了保护我,从坡上滚下来时将我护在怀里,自己却不幸被石头划破胸口,幸好竹篓里有事先采好的止血草药,要不然……”
说到这儿,林夭抬手抹了一把假眼泪,放下手时,神情也是无比黯然,像是沉浸在后怕之中。
瘦子适时地宽慰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夭点点头,收拾好心情,续道:“回城的路上又下起暴雨,大哥的伤口再次裂开,让两位受惊了,实在抱歉。”
瘦子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期间余光时不时瞟向林夭,颇有几分贼意。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林夭胸口有一块轮廓明显的凸起,是那个装着玉佩的锦袋,瘦子正是在打它的主意,这挂在脖子上的贴身之物十有**价值不菲,要么是玉佩,要么是传家宝。
“我和小妹就住在前面的阳城,不知两位兄台是打哪里来的?”云想微笑地询问道。
壮个沉默地看着火光,没有作声,瘦个接茬道:“这是我同村的兄弟,我俩是隔壁县的,打算进城去找个活补贴家用,这不起晚了,没赶上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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