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当时真是另一番态度,便没有机会将我们的事出去了。”
白夜的声音冷冷的,打断了墨黎的话。
墨黎不由一愣,今晚的白夜……有些陌生。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隐隐的怒意来自白夜。
回想方才他和常茹苑之间的对话,墨黎也多少了解到一些她曾经不知道的往事,那些……关于魔神禺疆的往事……
原来禺疆的死竟和这禁林有着直接关系。当年若不是禺疆硬闯禁林,那是否他后来也不会被华胥的精锐兵团绞杀……
“白夜,你……还好吗?”
“嗯?”
“你我已经相处这么久了,更何况还在一副身子里,我虽不能直接看穿你的想法,可你那些情绪我也是能感觉到的。今……你真的动了杀死常茹苑的心思,你在怨恨她当年对禺疆上神袖手旁观,是吗?”
许久的沉默,在这黑夜里无限蔓延。就在墨黎以为白夜不会再开口时,她却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如同回忆一般。
“当年,父君怕我真身被毁,将我元神托付给滕六老师便只身离开。没人知道他将我的真身藏在了何处。他归来时已经神识受损,没了先前的记忆。滕六老师曾怀疑我的真身就在雨师,可是多番探查都没有结果,不想原来父君竟将我的身体藏在了禁林中央……一直以来,我知道父君为我做了许多事,却没有料到父君生前这般庇佑魔灵族人,结果在他需要帮助之时,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将他拒之门外!”
“……是巫王忘恩负义……也怪不得常茹苑。她虽然表面上看来是个风光的郡主,可实际也无非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之人罢了,当年禺疆上神求助雨师国,巫王假意拖延,相信常茹苑她也是爱莫能助的。”
“我知道。”
墨黎缓缓躺到床上,盯着窗外的弯月,叹了口气,“人人都禺疆是这底下的霍乱之神,他多么凶箔…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一心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父亲而已。”
墨黎的声音轻轻的,不由苦笑了一声,“这话虽不怎么中听,可白夜我还是很羡慕你,至少……你知道你爹是谁,至少,你爹爹到最后都不曾放弃你……”
墨黎的声音越来越轻,眼圈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墨黎从懂事开始便从未问过自己的生父是谁,自己又究竟来自哪里。不是她不想知道,只怕追问的结果无非是让她万念俱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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