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门被宫九栾好一通威胁之后乖巧了不少,陆域明又派人过去买醉花阴的时候一直口径此毒已不再炼制,得知此事的陆域明险些咬碎了一口老牙。
先前丢失的那瓶醉花阴还没有找回来,就连那偷也没有下落,他本来将府中失窃的事情报给了京兆府,可京兆府尹现在毕竟不是他的人了,祁慕桓明里暗里示意府尹不必在意此事,新上任的这位是祁慕桓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分得清轻重,于是面对陆域明的诘问他都是敷衍了事。
一句话,贼精明,早跑的没影儿了,估摸这会子都跑出京都去外面挥霍赃物了,京兆府只管京都,别的地不能插手,那叫越权!相爷您老人家要是丢了什么不得聊东西,要么吃了这次的亏,要么就自个儿去找。
就是没法子!
不得不这府尹字字珠玑,话里行间都将陆域明影射的满脸通红。
气的!
陆域明想整人家,可人家业务能力出众,自己又高风亮节,不狎妓,不贪杯,不爱收藏古董字画,平日里与同僚也没红过脸,他想了各种法子也没找到一个能称心如意的。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祁慕桓在御书房里听着殷泽鹤的这些,简直是乐开了花,往日里矜持和姿态统统被甩到了角落。
真解气!
祁慕桓想。
这时候江唯端着药碗进来,往祁慕桓面前重重一放。
“我可是过了,皇上身子骨不好,就别这般情绪激动了,万一哪激动出什么岔子出来我可是难辞其咎,我们家先生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老实点儿啊,控制一下。”
江唯张口就是一连串儿的数落,偏偏祁慕桓还不敢吭声反抗,前几次反驳过,但每一回的后果就是端上来的药都苦的难以下咽,闻一下都觉得生无可恋,只是药苦就算了,偏偏针灸的时候江唯总是故意手抖,等针扎完疼的早已满身是汗。
祁慕桓避着江唯问过殷泽鹤,殷泽鹤他斤斤计较,是出了名的心眼,当年还没被宫九栾带出来的时候在家里都是人心惶惶。
自那起,祁慕桓就决定江唯的话一律都受着,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总比被报复要强。
江唯闲来无事的时候去祁慕桓的后宫逛过,有几次碰见过嫔妃,嫔妃斥他大胆,结果这位爷拿鼻孔睨着人,指着嫔妃的鼻子:“你将有灾难降临。”
撂下这么一句话,人家自然气的不行,刚要让人抓他,可江唯随手扔出一包粉末就将那些人迷晕了,事后总有嫔妃的母族被查出点儿什么东西,然后就是该降职的降职,该抄家的抄家,该发配的发配,还有几个直接没了命。
江唯总是这么闹,后宫嫔妃都是怕极了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她们告诉过祁慕桓,可祁慕桓总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久而久之,江唯成了后宫的灾神。
明明都是些事儿,到最后却牵扯到朝中大臣,最后连累家族,这一连串儿的事情古怪的让人心里不安的很。
等江唯玩够了,陆域明的党羽已经被斩断了好些,陆域明怒不可揭,用尽了法子也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写信给顾兆麟。
程乙将陆域明的信念给顾兆麟听,可顾兆麟只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如此废物,要来何用。”
程乙问:“这信?”
顾兆麟懒洋洋地:“依照往常一样,都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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