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她下垂的手,大脑已是一片灼热的空白。
爱过?
我喉中哽咽,什么也说不出。
我似乎看见明黄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我没有倒在冰冷的血泊中。
我醒来的时候,在公子府,于不正在给我的左手上了药。
“疼吧?”于不正看着我睁开的双眼龇牙,“可我也尽量轻了。”
我摇了摇头,“不疼。”
“梅姬呢?”我问他。
“听说在城郊埋了。”
巴于一掌打在他的脑袋上。
我没有再看他两的小动作,起身下床,来到梅姬的房间。
我翻开她床下的画,一笔一画,我细细的看,为什么,我没有托个男儿身,负了你的深情。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日日思君不见君……”
我捏住画,雪一点点顺着白纸蔓延,我却浑然不觉。
我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可是就一天一夜就又回来了,我苦笑,我若是不逃,若是不逃,是不是就没事了。
诃子没有受伤,大约是有人来救我们了,他陪我去了城郊,城郊一棵柳树下,那里是梅姬的墓,我将画烧给她,又烧了些钱。
那般容貌,又那般性情的女子,就这样死了。
“你喜欢梅花,若有机会,我给你种一片,让人给你守墓,若无机会,那下辈子我投成男儿身,还你今世的情。”
雪已尽数化了,一轮明日照在斑驳地上,反射着晶莹的光,梅花开的越发灿烂了,满满一树,如同天边的红霞,也如同明媚的女子,化掉的雪水挂在枝头,如同滴滴掉落的泪珠。
我心口闷闷的难受。
诃子说,那日他把润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救我,并不知道润儿去哪了。
回公子府后,诃子四处打听,也没有润儿的消息。
我仿佛弱小无助的雏鸟,看着天空静静的发呆。
那日看到的明黄身影,竟然是小狐狸,救我的,不是清洲哪方隐藏的暗卫。
二月初十,萧志域特地让人来接我和凌维玥他们参加他的寿宴。
手下筷子折断,我心道,他还真是心大,我折了他一半的府丁,又伤了他的儿子,以他那护短的性格,居然还……有脸来让我参加寿宴。
他既然这么想我去他的寿宴,我也该去给他送几份寿礼。
于不正从前给我的毒药不少,我挑了些。
我从母后给我的一些玩意里翻出一个九龙杯,作为贺礼绰绰有余。可这不过是场面礼物,我送的大礼远远不止一个区区九龙杯。
我把贺礼拿给府丁,就带着诃子偷偷潜入了萧府后院,来过一次,我找到萧府的后院并不难。
萧府前院人多的要把门口踏破,可后院却清冷的可怕。如我所料,萧府如此繁忙,后院的人一定不多。
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了过去,却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突然,我听见哀嚎之声,我笑了笑,我找的地方到了。
我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和头上包的如同蚕蛹一样的萧虎打了招呼,“萧二少爷,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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