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师走进来,笑着做出暂停的手势,同学们仍不甘示弱,直到陆续有同学发出“嘘——”的声音才停下来。
“同学们,还有几分钟早自习就结束了,学校决定从这学期开始要求所有同学必须穿校服,各个季节的校服加起来你们一共有5套,以后没穿的可不准进教室啊。另外,早自习与第一节课中间的二十分钟用来跑步,锻炼身体,是为了更好的学习,所以,待会儿听见铃声响起,大家到教室外的走廊上自觉排队,女生在前面,男生在后面,每排最多站四个人,听清楚了吗?到时候高三的先走,接着高二,过了是我们高一,楼上一班的先下楼梯,紧接着二班、三班,我们班......今天只是试跑,明天起,就要喊出班级口号,并且中途会有体育老师来根据跑步的整齐程度和口号的响亮度来评分,每个月都会选出最强班级。”
就在同学们的沸腾声中,下课铃声响起,大家有序走到走廊上排队,前面三班的同学望过去黑压压一片,男孩子整整齐齐占了一个班的绝大多数,四班紧跟其后,排着队,等待号令。庞大的队伍开始缓慢移动了,走走停停,三班的同学突然停了下班,导致后面的班级都停在楼梯上。王弋楚回过头来看到程蔚蔚,难掩心中喜悦之情,几乎是原地跳着摇摆着手臂。胥影问:“他是谁啊?”
“挥手那个?王弋楚,上学期是我们班的班长。”程蔚蔚也轻轻挥手作为回应。
“不是不是,我问的是他旁边那个人是谁?”
李可可也跟着歪头一瞧,说:“陈为吗?”
程蔚蔚也仔细看过去,那孤傲的背影,光看后脑勺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刚想到这里,陈为侧过身子,冰冷的眼神锁定她们,嘴角不带一丝笑意,又果断回过头去。
“天哪,他刚刚是在‘睥睨’我们吗?”胥影捂住嘴巴。
可可淡定点点头。
程蔚蔚强行压制那莫名的怒火,笑着说:“他......近视,看谁都带恨意的那种程度。”
三个女孩儿笑成一团。
王弋楚在前面大喊:“蔚蔚!你们在笑我什么?”
这句话一出,笑声更是停不下来了。
......
班委竞选后,所有班委竟然只有团支书没人竞选,古老师再三确认,的确没人愿意竞选后,说:“上学期的团支书是谁?”
几个老同学竟开始抢答:“程蔚蔚。”
“那好,程蔚蔚你来吧。”
班长是从6班过来的汪卓同学,李可可当了学习委员,蓝小荔竞选班长失败,当了体育委员......
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早上6点半的起床铃声像晚上宿舍熄灯的时间一样,从来都是准时的。在限定的一切里,程蔚蔚又没抢到一个好用的电吹风,但还是洗了头发,搭在床悬边,自然风干。
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头发油与不油的概念的呢?仔细想想,竟然是初二的事了,时间飞快,她可能还没等头发完全干透便已进入了梦乡,梦乡里的十二点一过,自己又大了一岁。十二岁以后的生日都是在学校度过,一个人安静的夜晚,提前悄悄许下真诚的心愿,有的实现了,有的好像永远成不了真。在梦里追逐着一朵云那么大那么柔软的棉花糖,刚大咬了一口还没尝到甜味就出现妈妈责备的声音;老家屋檐下的燕子回来了,不再叽叽喳喳,开始张口说话,但又听不清说的什么,耳边忽然就想起了号角声,熟悉得跟学校早上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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