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楼内。
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某人,一条腿搁在栏杆,另一条腿晃来晃去的摇摆着。
门前进来一匹马,马坐着的是他的熟人。
不过,熟人不熟人的,别人现在都认不出来他了。
因为此刻,他又换了一张脸。
他手中拿捏着一张银制作的面具,这是为那倒霉地方做的,其实他也搞不懂那样一个霉人,怎么那么喜欢往家里捡东西呢?
别人的脸带的太多,连他爹都开始管他叫假面了。
他手中拿着刻刀,想着瞎子的脸,给面具弄了个形,又开始敲敲点点了。
至于楼下的熟人,他并不急着去招待。
“掌柜的。”小二了楼,瞅了一眼他脚边的边角料一阵心疼。
假面也是奇了怪了,“平时也没怎么虐待你啊!你们主子都看不这东西,你这怎么回事?”
小厮不好意思的笑了,“现在不是东石啊!哪能这么奢靡呢?”
“嗯……”假面长吁一声,“你说的对,下次见到瞎子了也这么给他去说。”
“这……”小厮讪讪笑着,凑近他一些才说,“屋子里的是天医府的。”
“梅京,天医府,布局这么久,终于动了么?”
小厮不语,依旧盯着他下刀的位置看,看到被割去的一大块之后肉疼的抽了口凉气,假面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离我远点,下面没你事呢?”
“人家门都关了,不让听啊!”
“你不会偷听?”
“现在就在偷听啊!”小厮贴在了墙。
假面没好气的点了点地的碎银片,“给你,给你,都给你。”
“谢谢掌柜的。”
小厮可算是被打发走了,假面无奈的摇摇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又是一个土财主。”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楼下一声巨响,假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土财主死了?”
下方被他称呼为土财主的人也愣了一下,因为他手中端着茶水,人还没走过去,门就被破开了。
小厮也是一阵诧异。
地的梅京正在苦苦哀求,见到小厮的时候似乎是想要人将自己扶一把,可惜的是,小厮还没开口说话,屋子里的人就将梅京拽了进去,顺便关了门。
银光楼出生的,就算是小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点都不慌。
只是,在这里,不慌也要变得慌啊!
于是,他就呆在原地了。
门又被打开了,屋子里出来一个五大山粗的胖子,他看了一眼小厮,主动接过了手中的托盘,“会赔钱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站在这。”
“哦。”小厮点了点头,像没睡醒似的立着。
大汉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见他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大汉不知道的是,当自己再度进去的时候,那吓傻的小厮却突然回神了,而后在墙边蹲了下去。
他的手在墙边扣扣索索,扯出了一条线,手拿着一个漏了底的瓷瓶。
将棉线绷直之后,他正式开始了偷听。
“大人,您要打小人,总要告诉小人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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