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云承泽,握着他的手缩回了被子里,“夫君没怎么睡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样握着夫君的手都没甩开,盛京城谁人不知夫君不喜女子唐突。”
“你都叫本王夫君了,这是唐突?”
“云承泽。”她语气忽然变得冷漠起来,手被甩开的那一刻云承泽一阵恍然,脖子被掐住的那一瞬他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想好了么?”
“想好什么?”卡着脖子的手很有力,只要稍稍用力一点云承泽想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只不过,他没在许秋影身上感受到那种一触即发的杀意,许是因为那一场梦的缘故,他并不想做多余的反抗。
“拿我当什么呢?”
“什么什么?”云承泽糊涂了。
“我给了你一晚上思考的时间,我是个什么人你应当知道。”许秋影收回了自己的手,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紧挨着。
“我说了帮你找香囊。”
“找到了呢?”
找到了了呢?
云承泽又是一阵迷茫,是啊,找到了怎么办呢?
他只考虑叫她留下来,因为梦里她的拼死相互,他才会去想现实中的许秋影会是一个变数,所以无论怎样他也要留下她。
可是,找到了呢?
许秋影很简单就答应留下了,是因为他说帮她找。
可是找到了呢?找到了,许秋影何去何从?
许秋影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脖子,可却有另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叫他更加抑郁,更加喘不过气来,更加无可奈何。
“许秋影,丞相府嫡长女,母亲为许济结发妻子。
于许秋影四岁时病故,许秋影十岁随许府女眷上香祈福回盛京路上遇山贼,失踪两年后回盛京。
又四年,许秋影十六岁,因为颜貌丑陋等原因嫁给你做正妃。
婚事是太后选的,你与宫中那对母子关系不和,表面是冲喜,可暗地里是对你来自北疆身世的嘲讽,我说的这些对么?”
“你都记起来呢?”云承泽看着她忽然空洞的眼神这一刻心慌了。
前段日子在他面前的许秋影就像个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神什么都不关注只顾着他的生死,现在的许秋影性格虽还如从前一般眼神里却是多了一丝凌厉与空洞。
“或许明天就忘了。”许秋影淡漠的说着,记忆对她而言像是无关痛痒的常事,“毕竟三只冰蚕蛊。”
“你师父对你不好么?”云承泽心头一颤。
“对我不好?”她冷笑一声,“若是不好,现在怕是没我这个人了,我又岂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寻常人一只冰蚕蛊便会痛不欲生……”说到这云承泽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是在克制什么么?”
“知道冰火两重天么?”许秋影笑了笑,“是艳萤啊!”
云承泽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都没说话,就在许秋影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云承泽忽然凑近了一些,对着她的唇角贴了上去。
“你……”许秋影怔了怔却没推开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云承泽奇怪,红芷奇怪,整个靖王府都奇怪……有些事,就好像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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