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虹看着他欣然一笑,尤应沂也像是看自己最亲的人一般望着他笑了笑:“不要挨饿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然后,也没等他回话,他便转身离去。
萧文虹看着他依稀也有些恍惚,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萧府大门,才回过神来。回神的瞬间,正好也见到萧琴有些发呆,便立即喊了她一声:“在想什么呢?!”
“没没”
“高总管。”萧文虹收住笑容面向老总管,说道:“您带她去找小菱,让她安排她到碧羽轩住!还有帮她安排两个伶俐点的丫鬟,给她找套好点的衣服要女装!然后带她去沐浴,好好打扮打扮!”
尤应沂走在大街上,宽敞的大道两侧种植着树木,隔十步一棵。暖暖的阳光洒下来,他的脸上是茫然而略带感伤的表情。
一些从东市买了东西回家的人们互相笑语着走过,突然,一个父亲携着小儿与妻子,和乐融融的从远处并行而来,望着这温馨的一幕,他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他的身后来了一名卖泥人的小贩,扛着插满了仙过海泥人的小摊往前走。他看到小儿突然拉着父亲的手摇了摇,怯怯的望了那小贩小摊子上的泥人一眼。母亲躬身问:“娃儿是要那泥人吗?”
看着这一切,他的心微微刺痛。小孩怯怯的望着泥人,然后点了点头。
“那人儿多少钱一个啊?”做父亲的也明白,便张口问。小贩怔了怔,停住脚,立即便满脸是笑的迎上前来。
“客官要吗?不贵!才文钱!啊,这小娃儿长得多可爱,”他摸了摸小孩的脸蛋:“就收你们七文钱得了”
父亲便自怀中摸出七文钱来,朝小贩递过去,然后低首望向儿子:“你要哪一个?去拿吧!”
小孩欢天喜地的跑上前去,在小架子上左挑右选。尤应沂看着他有些恍惚。
记忆中,他也曾那么说,“父亲,我想要那个泥人!”然后父亲回过头来,再望了望不远处的小摊子,便笑了笑:“你要哪一个?去拿吧!”
他当时也是兴致勃勃的放开他的手,到摊子面前去,却左挑右选的不知道要哪一个。母亲在一旁跟上前,然后自架子上抽出一个孔子模样的泥人来:“孔夫子,明儿喜不喜欢?”
那小孩也在仙中左挑右选着,然后终于拣了一个吕洞宾拿在手里。
“孔夫子”他当时接过母亲手中的泥人,也明白这是什么意义。“喜欢。”他晏晏笑着端详手中的孔夫子:“母亲,孩儿一定会按孔夫子的教导,好好学习”
拿了泥人,一家三口继续笑语着离开,就如他们来时一般模样。尤应沂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唇际也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母亲”遥远的称呼:“父亲”我回石浦了
你们在哪儿呢?
星光闪烁的夜,他捧着新写好的字帖奔到父亲的桌前。他的父亲总是会伏案工作到很晚,于是记忆中的画面也蔓延着灯烛散发出的温暖的光。
那时候,四岁的尤应沂已经开始学习写字。
也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父亲总是很忙碌,而忙碌的理由是每天的工作必须做完,于是自小到大,他怀着对父亲的敬畏与崇拜,继承了他父亲的一丝不苟,开始效仿着他每天把该做的事做完的理由。
父亲接过他的字帖,他的大字写得歪歪扭扭。然而哪怕如此,他还是很尽量的认真写完了。睡眼惺忪,父亲于是也便不再为难他,转过头来抚摩着他的脑袋说:“写得很好,累了吧,那早点去休息。”
听了自己“写得很好”,他点点头,离开。父亲的眼笑起来,就眯成了弯弯的新月。直到父亲死后,他再次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到这张字帖,看着那些写得歪七扭的大字,他才终于忍不住,洒泪而下。
父亲一直很喜欢n。听说他和母亲相遇时,也是在n花开放的山头上。那时,母亲穿着的是n般缤纷的衣裙,和父亲的一身青衣,相得益彰。
但是尤应沂一直便最喜欢白色的物事。衣服穿白衣服,佩带玉佩珍珠,白色鞋子等等。对此母亲一直很反感,在她的心目里白色总是与丧事有关,但是又不忍心拂了儿子的意,于是在他的白衣服上用各色丝线添上华贵的花纹。白色也尽量避免用纯白,而用象牙白、灰白、乳白等来代替。于是自小长大,尤应沂穿的几乎都是白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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