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早着呢。”夏竹溪总觉得自己年岁尚小,家中也没人催促着更纵容得她觉得时候未到,再有一点,她心中还藏着事更是不着急这事。
“还早呢?你满建康的看着,像你这般大还没有定下的有几个?待你兄长定下就该轮到你了。”秦霄然皱着眉觉得这夏府实在奇怪,夏竹清想要先立业再成家倒是无可厚非,可这夏竹溪也这么拖拉着,也不怕蹉跎了青春年华。
“那就更有得等了,我看哥哥这三年更是要专心学业的。”夏竹溪说得隐晦,秦霄然也猜出了大概,不过就是想入翰林院的,又怕娶了妻室分心不如干脆压下来,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再去想这些事。
“再过三年你都十九了,你往常常说你兄长疼爱你,事事以你为先,如今便是为了你,也很该将自己的亲事先定下来,即便压着不成婚,也方便你议亲不是。”
京中弟妹先于兄姐议亲的不多,可先于兄姐成亲的倒是不少,秦霄然如此说也是为着夏竹溪着想,年岁越大婚事越难定下。女子这一生虽不完全依靠夫君过活,可有一位立得住夫君日后总能过得舒适些。
“总归我是不急的。”
夏竹溪按着额角低声回道,秦霄然虽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可也知道她不是个不听劝的,如今话已经说道这份上她还如此倔强,只怕心中已经拿定主意了。
两人正说着,便看见滇王妃扶着太后过来了,原先也未听说滇王妃会前来,只怕是被临时拖来的。这宴请原就是为了君臣同乐,倒也没有许多规矩束缚,众人皆福了福身便算行礼了。
毕竟是亲生骨肉的夫人,毕竟是自己亲挑的宗妇,“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秦霄然心里想着嘴上也这么低声说着,虽说太后对皇后也并不差,可到底是隔着一层,她反正是从未见过皇后扶着太后去哪里。
夏竹溪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好叫她不要乱说话,秦霄然看了一眼问道,“滇王妃赠你的那双莼带彩你怎得没戴?”
“得了什么便时时处处带着,到显得我张狂没什么见识。”夏竹溪不大想太过招摇,莫说是赐下来的东西,就连自己的首饰都是挑着不怎么出彩的戴了的。
“就你小心。”秦霄然觉得不过是个物什,不论是多金贵的东西,若是合用用着便是,至多加倍小心些,莫轻易磕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不是今上,皇后和太后亲赐的东西,旁的什么都不要紧,磕碰了也没有什么。
“这位可是前吏部尚书孙大人家的外孙女,夏家小姐?”一位嬷嬷走过来轻声问道,夏竹溪不知所以地点点头,她又继续道,“太后请您过去说话。”
秦霄然时常出入宫城,也见过太后不少次,明面上至少是个和善的便示意她别怕,“太后最是和善的,你莫怕,只不要错了规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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