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岚淡然道:“京洛山庄黄孙本家。”
司空正和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黄孙给他添乱,所以把黄孙推到袁府门口了。“借刀杀人啊?还有点魔君的样子。”
马车放在城外不远的茶棚边后,柴君岚等人便走小径到了玄火说的那家道观。只见门口扭打在一起的两组人大约有二十几个人,一组全系红领巾,一组全是普通布衣。
柴君岚一眼扫过,视线最终落在道观门口的两道身影上,一个是九皋水业的当家,一个是昨日逃走的医圣小徒。火把的光线下,怀玥的脸色显得极其苍白,抓着一支比自己高了一截的棍子,身子几乎是靠在门边的。
司空正和也注意到小姑娘的情况,回头与柴君岚说道:“丫头的伤势看来不浅。”
过了不久,戴着红领巾的人都均被放倒在地,剩下一个用佩刀勉强地撑着身子站起来,一副英雄绝不屈膝的架势,可他刚站起身,却听见怀玥忽然喊道:“小心暗器!”单进没看清那人是否发出了什么,只是赶紧挡在怀玥身前,而单进就近的手下也赶紧纵身过来。
几声闷哼之后,便见挡在最前面的两个布衣汉子都受伤倒下,腿部或身上都多了几个血窟窿。
单进撸起袖子过去要揍人,却见那人也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打滚,自己手下身上与那人身上的暗器截然不同,看方向应该是从自己的方位所发。他回头看了怀玥一眼,见怀玥侧着身子,心里便猜想难道是她所发。
怀玥将棍子用作拐杖走前了几步,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单爷,麻烦你将他们的红领巾拆下打开,看里面可有印记,花色或绣字?”
单进依言办了,取下来摊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啊,就是一块方形红布。”将那红布塞进怀玥手里,奇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怀玥用指腹摩挲着红布的边线和角落,这才放下心来。起义部队的红领巾都有不同印记或绣字以方便同道中人辨认身份,这人却明显是冒充的,而且用的武器都不是有标记的朴刀。“把他们都绑了关在柴房,把这厮与其余人分开。等等,留下两个祭旗!”
单进的人过来将人都绑了押送进道观内,只留下两个跪在地上。他怕有诈,这回不敢让这些人离怀玥太近,自己直接挡在怀玥的前面。道观观主手里拿着一把木剑走到怀玥身边问道:“怀姑娘要怎么个祭法?”
怀玥沉着声问:“我的问题只有两个——你们冒充红旗军对我下手,到底是谁授意,有何目的?说了,我就放你们走;不说,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将你们挂在城门口,划上十刀慢慢放干你们的血!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想好了,就告诉他们一声。”她模样本就娇俏,声音又清亮好听,即便是怒目沉声,乍听之下也没有多可怕,可她胜在气质浑然天成,发狠时的那份笃定会让人相信她说的话都毋庸置疑。尤其那双鹿眼波澜不惊,这会儿要是看得清楚,准能给这两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单进唯独上回在尊胜塔听她发号施令一回,但这种感觉也是有过一次的,就在她拿刀子抵着武当那小伙的脖子的时候。然而,身旁的观主却被一个小姑娘忽然转变的画风吓了一着。单进搬了张凳子出来审问这两人,道观的观主凑近道:“诶,老单,这姑娘什么来头?够狠的。”
单进道:“咱副堂主的下属,本事可强着嘞!那一屋子的操蛋杀手竟然死了三个,另外两个身上都是鞭伤。我儿子上回被人关进尊胜塔,全靠她来搭救,将武当和少林的那些小伙子都一起放出来啦。可惜啊,她仁义,别人却不仁。”
观主道:“难怪你会特意过来扬州,不过你也来得及时,不然就真的悬了。”
单进也不多说,只随意与他打哈哈,便继续审问那两个杀手,可审到一半却听见草丛里有动静,立马便站起身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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