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气场看来,面前的这位夫人,更强一些。
“本夫人自然没病。”
林氏轻声笑了笑,
“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卫蓁微微挑了挑眉梢,
“还请夫人明示。”
林氏轻声一笑,上前在主座上坐下,拿起了手边上的茶盏,
“夫人卧病已久,我关心她,自然是想要了解病症,以待他日侍疾。”
她稍稍摆了摆手,身后的丫鬟便是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打开一看,全都是银子。
“夫人这是想要收买我?”
卫蓁看着那盒银子不禁一笑。
“事情已经摆到明面上了,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
林氏的脸色也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弄着大红色的蔻丹,
“今日,你收下这银子,该的了,你的医馆自然是可以好好的开下去,否则,也别怪本夫人不留情面了。”
卫蓁还是头一次遇见硬给她塞钱的人,可她这人时有逆反心理,况且,想要收买她,这钱也太少了些。
“夫饶不留情面是什么?”
卫蓁微微抬眸,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你给正室夫人下毒准备害人性命,难道就不怕陈大人知道了处置你吗?”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
林氏轻声笑了笑,
“红口白牙就想要凭空污蔑我,姑娘,你不怕本夫人给你治罪吗?”
“毒药虽是慢性度,但也不上稀奇,若非下在吃食里,便是香料里,夫人执掌中馈,自然权力最大,嫌疑也最大。”
卫蓁不急不慢道,
“何况,我听在我之前,夫人请了几个大夫,都未曾诊出什么病症,实在是蹊跷的很。”
林氏冷冷一笑,
“你这是摆明了要与我作对了?”
卫蓁轻声一笑,
“我对夫饶家事没有兴趣,只是有些好奇,夫人为何要对陈夫人下手?”
那样一个人,似乎对她也没什么危害。
林氏微微顿了顿,知晓四下无人,也便不再隐瞒,
“为母则刚罢了,她在一日,我的孩子便会抵着庶子的名头过活,被人看不起,做了我的挡路石,自然是要除掉。”
杜氏不争,并不代表她也不争。
锦衣卫的高官,看起来的确风光,可事实上呢?朝中毫无根基,是生是死,是富贵还是落魄,都是上位者的一句话而已。
若是庶子,路会更难走。
更何况,她是陈刚喜欢的人,她自然要除去!
林氏眸子里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他让她这一生都敛着性子讨好他人过活,活的这样不痛快,她自然也要他尝尝这滋味。
那一抹狠厉未曾逃过卫蓁的双眼,单凭一个挡路石,似乎不足以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有什么恩怨吗?
单凭几句话,卫蓁并不能发掘出什么,只是开口问道,
“若是为母则刚,好好教育孩子便是,他日高中桂榜,自然前途无量,陈大人虽身居高位,可根基却不算深,庶子嫡子,似乎也并无多少区别。”
放在世家,锦衣卫,可是很让人厌弃的存在。
特别是那些老儒生眼里,大多也就是皇帝的一条狗罢了,庶子嫡子,似乎并无多少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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