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镶金边的红玛瑙落日渐渐西沉跌进沙漠的地棱,橘红色耀眼的金芒毫不遮挡地倾泻入连绵起伏的月牙沙丘。
托着落日下巴打盹儿的沙丘,宛若满天红霞晕上桃腮。驼铃声声消逝在高低起伏,烟波浩渺的沙海里。
暮色披上红枫面纱,衬的沙漠如同娇羞的豆蔻少女,偷偷瞥了几眼远去的骆驼队。
或大或小的沙浪翻涌着,掩盖掉骆驼踩过的印迹。带着余热的风从落晚晚耳旁拂过,一头如黑瀑般的青丝肆意飞扬,一身烟雾红裳衣袂飘飘。
到了目的地,一行人纷纷下了车。不耐热的小年轻们嘀嘀咕咕,调侃走在前头的带队老师,为啥要在七月来这种人迹罕至的古城考古。带队老师回了句死生之地,乃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落日余晖已全然褪去,瞧着荒无人烟的古城,众人纷纷拿出帐篷在平展的地面搭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落晚晚有些按捺不住,便跟导师报备,拿着相机去了方圆十里转悠。
没了导师的管束,落晚晚一如脱缰的野马,在绕来绕去的残垣间穿梭,将导师的叮嘱抛诸脑后。
越走越远,待落晚晚发现过来时已然晚了,包和司南都不知道放到哪个鬼旮旯地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绕来绕去还是在一堆残缺的壁画面前。她累的气喘吁吁,身子往后一倒靠在墙壁上。
凉风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怎一个爽字了得!
悬月高挂,白银光辉洒下为蚀迹斑斑的残垣拢上银白色的纱衣。落晚晚手搭上后脑勺,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明月,偶尔瞄几眼左右风沙雕琢堆砌的断壁,丝毫不担心自己走不出去。
她脚下丈量的土地,曾广茅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
昔日的楼兰,鲜花满地、绿草如茵、河滩鸥鹭,不是天堂胜似天堂。而今黄沙满地,荒无人烟。虽不是地狱、又胜似地狱!
感慨一番,落晚晚站起身子,开始打量壁画。借着月光,依稀能从壁上刻画的羽毛图案推测楼兰公主出嫁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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