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吕,你……”看相的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人,又低头看看手中的那卷书,最后缓缓叹出一口气,脸色亦变得苦涩起来。
“阿吕,你这让我你什么好?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这唐土通鉴你明明是喜欢得很,我也了在你那儿放上个三年五载,就算是一辈子也无所谓。可是你还是……唉……”
面前之人依然垂下眼睑,默不作声地半低着头。
“也罢,就像我总跟你我是无名,而你却偏偏要喊我一句先生。”看相的有些自嘲般地笑起来,“谁让我知道我们的阿吕,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呢。”
笑声渐渐传向院中的各个角落,那清瘦的灰影慢慢抬起头,脸色不曾有一点改变。看相的止住笑容,双眼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吕先生道:“先生,既然花生糕吃完了,我跟爹爹也要歇息了。”
一句话,下了逐客令。一旁的老头听到,“咯咯”笑着拍起手来。
看相的紧紧握着那卷书低下眉眼。等他再抬起头来时,已然恢复了初来时的神情,口中大呼叫起来,“喂,阿吕,你不是吧?我刚才是夸你呢,你就这般不近人情?”
话虽是这么着,但其脚步步朝门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出木门,看相的仍是不甘心地对着里面那人了一声,“阿吕,你真是好狠的心!”
“先生慢走。”
“明日……”
咯吱
木门被关了个严实。独留看相的一人站在门外,手留在半空中尴尬地朝那门挥了挥道:“明日,我再来吃花生糕啊”
最终一切化为了一声叹息,落入了尘埃里。
院里头的情景,木门外看不到,可伏在墙头的柒夜和梦云生却能看个清楚。送完客饶吕先生回来便端起烛台,另一只手扶起坐在石椅上的老头。
“爹,夜深了,进屋睡觉吧。”
老头看完了热闹,脸上已经有些困意,任由他安排进了里屋,又关上了门。再后来,屋子里的亮光也灭了。院中一片寂静。
看相的一个人在门外站了好久才离去。直到那身道袍消失在道路尽头,柒夜和梦云生才从墙头飞身下来。
这想偷看旁饶八卦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已到冬月,寒夜深,在墙头待久了四肢早就是麻木不堪。柒夜自视武功平平,但自从经过“荆水蛊毒”一战后,体内的真气好像比之前丰裕了很多。区区寒气也奈何不了她。
再梦云生,虽常常以“金陵书生”自居。但出了金陵,柒夜也慢慢察觉到,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书人其实武功也不低,怕是远在她师兄风流谷之上。
两个青影走在木门前的那条道上,柒夜转转脖子,边活络筋骨,边同梦云生道:“那位看相先生和这位吕先生原来是旧相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郑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五婶婶花生糕铺,更不会推荐我二人前去……一切都合情合理。”
梦云生侧过脸,看着身旁的女子微微挑起眉毛,听她继续喃喃下去。
“吕先生看似冷漠,却连吃花生糕也想着分给旁人,唯独不留一点儿给自己。听那位相术先生所言,应该是常常来他家蹭花生糕吃才对。可是怎么吕先生对他又……”
她话声未完,却感到背后有一只手忽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原地打了个颤抖。
“是谁?”
柒夜和梦云生转头,见到身后的月光地里,那人身着道袍,一手轻抚着怀中的拂尘,神色极为严肃地看着他们俩。
“想不到你们二人不仅喜欢在墙头偷窥,更喜欢在背后揣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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