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雨,为什么不离开。看着奄奄一息的闵竹,江莞心中某个紧紧隐藏的地方,不受控制地一软。
将人扶进屋内,她生起一团明灭交叠的火苗为他取暖。
瞅了眼床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闵竹,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冷……”
渐渐听清楚他在些什么,江莞这才意识到闵竹的衣服还是湿的,这样即使被盖上了整床棉被也是无济于事。
这样不行!
心里这样想着,江莞萌生了替闵竹换下衣服的打算,可是他现在昏迷不醒,怎么换、换什么?
自己到有两件宽松的里衣,够他凑活一夜了,勉强解决第二个难题,可是……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门外又是滂沱大雨,除了她,没别人了。
这怎么行,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怎能无端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赤身裸体,他又不是自己的夫婿。
想到夫婿两个字,江莞忍不住一愣,别,还真是,这闵竹本不就是打着自己未婚夫婿的名声来的。
纠结了许久,江莞终于下定决心,蒙着眼睛为闵竹换衣服,这样便不算自己冒犯了人家,过了今夜她大不了打死都不承认,再跟闵竹老死不相往来。
成功服自己的江莞立即开始行动,虽然提前找准了位置但一蒙上眼睛前期努力基本作废。
她努力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每一次不心触碰到他的身体都是一抖,解开腰带的那双手抖得不行,总是忍不住提醒自己“摆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男子啊”
过程中还不心甩到他腹下,他的身子好像猛地一颤,但江莞已经来不及思考,速战速决,慌乱中终于帮他换好了衣服。
如此心惊胆战之事,她从到大还是第一次经历,当真是荒唐至极。
替那人掖好被角,江莞才走到火堆旁,眼见门外狂风大作,屋内却一片火光,壶内药香袅袅,不敢想象此刻床上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往日这样的雨夜,不过是她一个人孤巾枕寒罢了。
想到这里,江莞浅笑着拿起手边花间集,除了读词时总忍不住侧眼看一下熟睡中的闵竹,这一夜倒也过得安稳。
闵竹只是稍染风寒,经过江莞悉心护理了几日才得以好全,甚至借着休养生息的名义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而且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人换了衣服一事只字不提。渐渐地,闵竹已经不再是一个客人了,他在此处已经完全活成了一个主饶模样。
最开始的几,闵竹借着因自己生病而连累江莞几日不能好好休息为由,跑到山上又是伐木又是运石,心安理得为自己做了一张床。
之后,他更是自觉操办起了江莞家中的大事,生火做饭自己全包了,日复一日地,就连江莞自己都习惯了他的存在,仿佛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员。
有了一定地位的闵竹居然开始对江莞挑三拣四,每次收拾碗筷都对着被丢掷一旁的蛋黄连连叹气,仿佛那个鸡蛋是他的亲生骨肉一样。
第一眼见到此景,江莞只是充耳不闻,但第二日便刻意将蛋黄吃了个干干净净,仿佛在宣示着什么,可闵竹又开始对被丢掷的蒜瓣叹起气来,仿佛那头蒜是他的兄弟姊妹一般。
于是,江莞一路勇往直前,蛋黄、蒜瓣、大喘…她肚子里简直有半个菜园子。
每接受着闵竹为自己带来的服务,江莞起初因为换衣服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接连几过去了,连江莞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已经从默默接受到完全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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