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宋景,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怀疑自己杀了她舅舅?怎么可能,他连京都都没去过,简直荒唐。
“你以为人是我杀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宋景的语气寒冷到几乎可以结出冰来。
“是我的又怎样,你肯信我吗”祁玉有些心寒,几日来的相处竟然让他自以为是起来,自己毕竟是一个没认识几天的外人,有什么资格乞盼她能够信任自己呢。
“你想让我信你什么?”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如果宋景真的认定他是凶手,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凭一串小小的项链,你未免太荒唐”
“可这是唯一的证据。”
他懂了,失望的点点头。换做以前,碰到这样的事情,他也许会据理力争,总之他会变着花样脱离可以伤害到他的一切,可是现在他不愿意了,他想要看看宋景是否会真的这么绝情。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随你们处置吧。”
“你难道不想为自己说点什么吗?”
“无话可说。”
祁玉的语气决然,没有半分温度。宋景则低头,不再说话。
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二人一立一站,突然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直到天色破晓之时,两个人也没再说过一句话。宋景不顾所有人劝阻,给了祁玉自由。
就在祁玉真的收拾好包裹,走出城门之时,宋景还是忍不住来到城头上,对着那个还未转身的背影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祁玉终于转身,两人四目相接,短短几刻过后,他回他的家乡,她打她的仗,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他就这样荒诞地离开,走的时候心里在反复思念一个名字:卿卿。那是几天前,他无意中发现的她的乳名,他像着了魔一样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夜夜卧榻之时,总要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喊几遍这个名字。他一喊,她仿佛就在自己面前,心中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
现在,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里仍旧反复念着卿卿二字,却再也不能看见她了,人生真是荒谬,明明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全靠着几分缘分相遇,等心中深深地烙下了她的名字时,缘分却又尽了。
回了祁部,他又过上了从前的生活,最小的部落里最小的族中最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仍旧没人爱给他一个好脸色,甚至自己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也没人注意。
他本就习惯了同族凉薄,可自回来后常常一个人发呆。
“祁玉,阿辰找你。”祁小柔在外面呼喊祁玉。
百里辰?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前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玉匆忙赶去,分别多日,终于见到了他,他却已不像从前的百里辰了。
他认识的百里辰,铁骨柔情,在外是高大威猛的祁部男儿,人后对祁小柔一片痴情,他骨子里的血液就自带骄傲。
那样自信的一个人,此刻眼睛里却充满了阴郁,他厚重的黑眼圈何一脸疲惫的神色,同以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阿辰,你这是怎么了。”
百里辰轻叹一口气,悉数道尽自己一月以来的遭遇。宋景为人料事如神,精通兵法,打仗时花样百出自己根本就防不胜防。
“更可气的是,她每次都能受那样严重的伤,竟然没几天就能跟没事人一样。”百里辰愤恨地说道。
听到此话,祁玉头一低,心中有一丝抽痛。
“祁玉,你怎么了?”察觉到祁玉不对劲,百里辰问道。
“没什么,不过阿辰,你特意来找我所为何事?”
“我回来找父亲商议增兵的事,想起你医术精湛,我在前线又伤病不断,问你可有兴趣陪我一同前往。”
祁玉承认,他心动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也许又能见到卿卿了。
一瞬间的兴奋引起长长的担忧,他这算什么呢,去了也是她的敌人,站在她的对立面,坐着不利于她的事情,这样自己就会开心吗。
祁玉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好,我跟你去。”
他说这话时,心跟着紧紧地颤了一下,自己何时,不能自控到如此地步了。
答应了百里辰,祁玉就跟着他踏上了前往战线的道路。
到了军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从前见过的那个狄部军营吗,人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没有丝毫斗志。
她是真的很厉害,士兵们的阵营连连后退,按照这样的速度,相信她很快就能为自己的国家收回失地了吧。
到那时她会有多开心,说不定自己可以在投降的那一天,在她的长枪穿破自己喉咙的那一刻,看到她得意地笑容。
百里辰在营帐中密谋什么大计,商量到一半,竟然派人把祁玉叫进去,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除了摆弄摆弄草药,还能干什么呢。
“祁玉,我记得你有几味好毒对吧?”百里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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