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帮他。”
“那阮复呢,你们二人就没有一点情分了吗?”
“情分?可笑,你可知这么多年我只能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呆在这里,已经低微到如此了,他对我却只有厌恶。我的心血已经熬干了,剩下的只有仇恨。”
“那……呃!”宋景话还未说完就呕出一口鲜血。
荷奶奶未料到宋景会有如此反应,还未擦干眼前人嘴角的鲜血,便又是呕出一口。看着四肢抽搐,意识逐渐昏迷的宋景,荷奶奶终于决定去找阮叔文,她夺门而出,只留宋景一个人在殿内。
“荷奶奶,对不起。”宋景听脚步声走远,慢慢睁眼坐起了身子。她少时多读了几本医术,内功也借鉴了各门各派,品种繁杂。一根小小的银针,虽然会让她一时受困,但终究还是还奈何不了她。于是,宋景反其道而行之,运用内功催动经脉,逼出几口鲜血,骗走荷奶奶。
宋景扶着床沿,慢慢下地,全身酥麻但还能勉强行走。来到门,发现有人看守,她拾起桌案一个茶杯,将其击向假山深处,趁他们跑到假山深处,快速离开。
在跑到竹林旁时,脚下一时没有力气,身子一软即将跌倒在地上却跌到一个人的胸膛里,宋景被那人扶住,当时便觉得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阮大哥,刚想开口就被阮大哥堵住嘴,被他拉到自己的殿里。
宋景喜极而泣,苍白的面容上滑下一道泪痕。
阮延辉心疼地用拇指蹭了蹭宋景嘴唇上干裂的痕迹,兴奋地说道:
“你果然在这里,我就说今天早上叔文怪怪的。”
“阮大哥,阮二哥要联合獠部的人杀你爹。”
“什么?!叔文竟要做这样的事情,小景,你可是听错了。”
“阮大哥,我没听错,我在偏殿亲口听到阮二哥和两个獠部的人这样说的。”
“岂有此理,叔文真是糊涂。”
阮延辉气急,连手指都气得在发抖。
“阮大哥,当务之急我们先查清楚对方的计划,阮二哥又允了他们什么好处,还有很多事情未浮出水面,此刻先按兵不动。”
听了宋景的话,阮延辉才稍稍镇定下来,觉得宋景的话有理。
“我在阮家毕竟还有实权,多少能帮到我们一点。”
“那再好不过了,可阮大哥,最近阮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阮延辉仔细想了想道:“除了藏书阁最近糟了窃贼,其他一切如常。”
“藏书阁,先前听阮二哥说阮家的古籍孤本是最好的,原来都在藏书阁中。”宋景说这话时,眼中不紧闪过一丝光芒。
“是啊,都在那里了,除了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宋景见阮延辉未把话说完,进一步问道。
“那是父亲独有的房间,除了父亲谁也没有进去过。”
“獠部人能答应阮二哥杀阮复,背后肯定还有什么更大的原因,他们不找阮复合作却要找阮二哥,这其中必有蹊跷,阮大哥,我们必须得往藏书阁走一趟,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现在的话,我瞧着你面色很差……”
“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
拗不过宋景,阮延辉还是带着人来到了藏书阁。
里面琳琅满目的书籍,令宋景瞪大了眼睛。
阮延辉略带遗憾的说:“小景,若不是事发突然,我早带你来过过书瘾了。”
正说着,突然一阵喧哗声传来。阮延辉一听,声音就是来自那个专属于父亲的房间。二人对了对神色,立马快步走到房间旁。
这个小房间嵌在书阁的一角,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忽视。
走近一听,喧哗声不见了,传来一阵惨叫。
阮延辉道:“糟了,是父亲。”说罢,便一脚踹开房门。
入目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阮复,旁边站着的是拿着匕首的阮叔文,他正错愕地盯着突然闯进的二人,旁边站着两个异族摸样的男子,想来便是獠部的人了。
阮延辉快步走到阮复面前,本想扶起奄奄一息的阮复,却被阮复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然后人就像静止了一般没了动作。
宋景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人已经断了气。
阮叔文大笑道:“看吧,大哥,这老东西死都瞧不上咱们呢。”
“闭嘴!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父亲,叔文,你何至于此啊!”
“我何至于此。大哥,这些年你敢说你这些年心里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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