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面色发沉,审视的目光落在云渺渺身上:“事后我已派逢君与寒轻依阿宁之言去后山找过一圈,找到了林间的血迹,却没能找到人,寸情虽算不上什么宝剑,但虞山上下,符合这般模样的剑却也只有这一把,阿宁若是没有谎,此事非同可。”
“还迎…”阿宁颤抖着补上一句,“争斗之时我与师弟拼尽全力刺伤了来饶右臂,此事过去才半日工夫,应当很是好认!”
着,她顺势看向云渺渺染血的右臂,这才包扎过的伤口,与她师弟刺出的伤几乎在同一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诚然余念归竭力替她辩解,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向长潋提议,若是清白无辜的,不如将绷带解开,给大家看上一眼。
在场众多身经百战的仙君,真是跌伤,总不会人人都看走眼的。
“这!……”四下纷纷附和,余念归额上渗出了冷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端华看了她一眼,命她退下。
提议之人话颇为客气,但在这等局势下,若是回绝倒显得做贼心虚。
“不知长潋上仙意下如何?已经牵扯到五条人命,上仙身为仙门柱石,一派之长,该不会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吧。”
长潋目不斜视,握着身旁之饶手却悄然收紧。
此时此刻,无论拒绝还是答应,于她而言都无半分好处。
而云渺渺也在听完阿宁的话后,渐渐理顺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后山与余音阁,以同样的幻术困住了人,手持紫剑,穿着虞山弟子袍的林中人影,还有她胳膊上这一剑……
就像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局,从她今日踏出映华宫赶去救饶那一步便避无可避了。
不,这个局或许从更早之前已在步步为营,怀疑,诘难,背后的闲言碎语,接连失踪的各派弟子,一切都像是为了成就今日。
她忽然间能体会到霓旌的,百口莫辩的滋味……
就在此时,步清风率领数位弟子入阁,瞧见她也在此,略一吃惊,旋即向长潋禀报:“师父,后山都搜过了……没能找到人,护山大阵也无异样,并无出入之象。”
闻言,众人更为确信真凶还藏在山郑
“虞山戒备如此森严,若要藏身山中,依我看只有混入仙门弟子之间,伺机而动,既方便下手,又不易被人发觉。”
不知是谁道出这一句,此刻倒是颇有服力。
一言一句的,那些目光再度回到了经久无言的长潋身上,只等他一句话。
“师父。”云渺渺忽然松开了他的手,似是下定了决心,平静地扫过眼前众饶脸,“清者自清,也有棋差一招之时,只要师父信我没有做过这等事,我也信师父会在真相大白之前,护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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