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浔!羊浔!”来的队伍中跑出一个娇小的女孩,声音带着哭腔,跪在倒地的羊浔旁边,一边哭着一边无助地试图唤醒羊浔。
羊浔用着最后的意识去睁眼。
是陈妙啊,太好了。
此时的另一边,羊莹一挥手,防御灵盾瞬间破碎。众多的荧光碎片飘向四周,众人不禁惊讶起这奇异的美。
然而羊莹来不及欣赏,她和羊浔一样倒下了。白梅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同时紧张地用灵力探测羊莹的情况。
“这两姐妹真是多灾多难啊。”白梅叹气道。
“那怎么办,明天还有考试?”柳宬也有些焦急,目光还时不时地往陈妙那里瞟。
“这里还有很多人受伤了!有些白玉树枝在被皮影兽追捕的过程中也掉了,我们怎么算分啊?”突然,一个考生大声地向来的官兵问道。
“为什么我们没被传送出去?明明天黑前就应该出去了吧?”
“那边的官兵,倒是回复我们啊!”
一时间,虎口逃生的少年们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狄诺想要捂住耳朵,他怎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派过来,领着一支特殊的部队过来消灭皮影兽的。
周围的吵闹声渐渐地传到羊浔的耳中,然后又迅速淡出。破碎的灵盾碎片有一个轻触到了她的指尖,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没法再思考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了。
……
待她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天了。先是一点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随后记忆便向潮水般涌来。
浑身酸痛的羊浔挣扎着想要起来,她想起了个人赛的事。
不知道个人赛她还赶不赶的上——大概率是赶不上的,毕竟现在看起来像是已经到了中午,哪怕她是在昏倒后的第二天中午醒来,个人赛也已开始。
然而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只睡了一个晚上。
霎时间,羊浔没了起来的念头了。她放弃了挣扎,随着这副虚弱的身体,想着索性自己死在这张床上算了。
想起以往每到夜晚,在他人已然入睡之时,自己偷偷摸摸爬起来练习灵火的事,便觉得格外的心酸。她的努力与汗水,就被这么一件碰巧出现的事给打断了。
不多时,羊浔便鼻头酸酸的,然后开始抽泣起来。她的泪水一点点地从眼角划到两旁,浸湿了自己的头发和枕头。
然而突然,门外传来了些动静。羊浔想要擦干眼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迅速往下移动,试图用被子来遮掩一下。
额头被一张手轻柔地覆盖住了,羊浔死死闭着眼睛,奈何没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
来的人俯下身子,见羊浔用被子把眉毛以下都遮盖住了,不免笑出声。
笑声极为悦耳,很熟悉,又有些陌生。待被子被人恶作剧般地掀开一点点,光亮渐渐回来时,羊浔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忘记了自己的眼角还含了些泪水。
眼睛睁开一点点的那一刹那,模糊的泪水之后,像是一个高挑少年的模样,然而待适应了光亮完全睁开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少年。
“姐姐醒了?”汤缪惊讶,似乎想要憋住笑,“怎么流了这么多泪呀,做噩梦了吗?”
“阿缪?!”羊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起身抱住了汤缪。
“我快死了你知道吗!我快死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彻底憋不住泪水,见是熟人,索性不再隐藏下去。汤缪愣了一秒,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以紧紧的拥抱回复过去。
“浔姐姐,已经没事了,我都处理好了。”他说话呼出的温热的气体在羊浔的耳边流淌,羊浔感到非常非常的安心。
就这样,羊浔抱着汤缪哭了许久,也倾诉了许久,把这些天来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包括陈妙的遭遇,讨人厌的袁秀敏,还有考试的压力,以及汤缪的不辞而别。
汤缪坐在一旁,拿着帕子为羊浔抹掉眼泪,“对不起,我也是因为有要事,才不得不匆匆离开。”
“嗯。”羊浔阖上眼睛,对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有些犹豫了,“那个……考试结果怎么样了……”
“你姐姐、白医师和陈家的小姐都通过了。”汤缪又擦了擦羊浔的泪水。
羊浔睁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点。
“那太好了,他们现在一定在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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