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正值秋雨梧桐,深秋带了萧瑟,夜里的城霓虹璀璨,甘洛关了屋子里的灯,靠着玻璃凝神看着这座城市。
她的手心不觉间渗出了汗,按时间,郝竹天应该已经到了阳河。张肖他们会作何动作她不知道,只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任何人都不要出事。
凌晨十二点二十五分,甘洛仍旧没有睡意,揭开被子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推开窗户,外侧的冷风灌入室内,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刺破夜幕里的安宁,她凭着警笛声音看向城东方向雨势渐大,甘洛攥紧了手,突然感觉自己两腿绷的太紧有些发麻。
“咔咔咔”门锁转动的声音,甘洛反手将窗户关闭,凝神细听,“卡咔!”
有人在撬门!
房门反锁,一声声的声音从房间门外传来,如入无人之境,想到张肖留在她这里的看护她的人,甘洛心头一凝,堵死在门口,她出去只会撞见。
想到室内没有整理过的床铺,手心攥紧,赤脚,迅速将被套叠整齐,手摸了摸,刚才没有躺多久,被窝很快变凉。
听着门破开的声音,甘洛闪身躲到衣橱最矮的一处隔断下面,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甘洛屏住了呼吸。
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听下脚很沉,该是男子,一共三个人。旁侧她拉开了大半空间露出来,自己缩在小小的隔断里,双腿发麻一些抽筋,甘洛咬住下颌忍着。
“被子叠的好好的,床也是冷的。”她住的是套间,蒙着脸检查卧室的男人朝着外侧交代了一句,蹲下身子朝着床底下看了一眼,见衣橱门没有关严,退开一步举起枪将其推开,放眼只见衣物。
巡视一眼,迈步出了内室,“卧室没有人。”
“她有没有熟悉的人在城,会不会是去了那里。”
“阳河和她一起举报皮条客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城本地人,就住在惠通街那边。”
空间太过逼仄,甘洛听着外侧人的谈话,强忍着深呼吸,控制着呼吸的频率。
“你先带人去瞧瞧,别扑空。”其中戴着口罩的男人压低了帽檐。
“话说回来那个郝竹天有够蠢的,阿音的死完全是张飙和老大策划的,没想到他还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恨了张肖那么多年,现在咱们隔岸观火,捞的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谄媚,显然三人中有地位高于他的人。
“齐哥为什么非要那个丫头?”男人再说话,语调里带着不解。
“她可是一笔巨款。当初金三角那边要研制的本是让人致幻的药,谁知道袁贾那家伙瞒着那边的人搞自己的研究,还小有成效,那边看上了他的药,大力支持不说,还拐了孩子做活体实验。”张齐眼里带着贪婪,摸了摸下巴,“他那可是延长寿命的药。命可是金贵的很。”
环视一圈,男人起身朝着朝着地上呸了一声,“郝竹天那边,你去盯着张肖这次不死,我也要让他脱层皮。”
“今天必须把那丫头给我逮着,针管取不出来,就是开颅,也得给老子拿到里面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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