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一声唱
神仙树下神仙长,神仙道上不独往
相思长
白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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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前青青长
拾帚清檐廊
枇杷下乘凉
枇杷夜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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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响,队伍长
有女披了红裳
女儿坐在镜前啊
长眉描的是你模样
女儿今出嫁啊
伐木作嫁妆
嫁妆锁在枇杷箱
女儿今出嫁
伐木作嫁妆
嫁妆锁在枇杷箱
一如你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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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水泱泱
月满人彷徨
回过头张望
一如既往
偏偏不敢想
一拐一步迈啊,听谁家戏台唱
回过头张望,陶碗沉水缸
藤蔓爬了院墙
世上独剩凄惶
抱一卷画像
与白发合葬
她拿在手里,看完,嘴边没有调子的哼唱起来,喉咙慢慢的收紧,慢慢的收紧,直到喉咙发哽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斜斜靠着书架,盯着哥哥放在桌边的面,腾腾的热气袅袅升起,进家门之前努力排空的情绪当头一股脑儿砸落下来。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现在还有家人,还有家人,甘洛提醒自己,端起桌子上的面,慢慢吃了起来。
她的生活,还得继续,对方已经盯上她,这个案子,她就必须查。
“甘洛,接一下电话。”甘罗拿着练习册从屋内探了头出来,指了指座机。
“喂。”她将碗放在一旁,拿了靠垫垫着下巴,一瞧是张肖来电,听话筒另一边的风声,她微微拧了眉,“你还没回去?夜间要下雨的。”
“嗯,知道。”张肖将烟头摁灭,抬头看了看天上被云遮蔽的圆月,侧头看向竹林的另一端,“下周一后我有几天不在阳河,你有事情联系江小六,他会帮你处理。”
“嗯。”甘洛喉咙里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甘罗关着的房门,她略微压低了声音,“今天谢谢你。”
风过,卷起地上的砂砾,张肖眸光淡淡看向车门的玻璃,唇边微抿,一贯冷静淡漠的语气:“我的职责,客气了。”
甘洛没有接话,淡淡嗯了一声,鹅黄灯光将她笼罩,静静的,看不清情绪。
两人沉默,却未挂断电话。
“听这时的风声,要下雨了,你路上小心。手臂上的伤,记着消毒。”嘱咐完,没有等对方回话,甘洛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偏头听着屋顶瓦檐被风吹的呼呼声,竹林破败的噼啪声,还有少顷潜伏而至的雨声。
世界,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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