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是被太阳晒醒的,动了动想翻个身,紧接着阳光被挡去,睁开眼就看到北风麒那张放大了的黑脸。
见她醒了,便冷笑:“醒了?”
“嗯,醒了。”只是她浑身软绵绵的,想坐起身又半路摔了回去,愣住,“我怎么了?”
他从一旁端过一碗黑漆漆东西,语气不悦,“你以为?”
“”宿清十分精准的闻出了这碗黑漆漆地液体是来自多种药材熬制成的退烧药,便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角一抽,“可能是昨晚掉河里,伤口被感染才会发烧。”
不然以她这尝了好几年药材的身体,哪能随随便便生病。
“少说废话,先喝药。”那碗药被推到她嘴边。
宿清眨眼,忽然来了逗弄的念头,“你不把我扶起来,我怎么喝药?不然你给我表演一下怎么躺着喝药?”
北风麒冷冷睨了她一眼,单手拿着药,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她扶起来坐好,“喝吧。”
“这药还冒着热气呢,要不你吹吹?”
语音落下,立即得到了一个满是杀气的眼神儿,宿清撇撇嘴,确定这货是个经不起玩笑的正经人,平日里,他总是似笑非笑,实际上可真是一点玩笑都不会开
她接过那碗药,用勺子迅速搅动几下,确定温度不高了,便仰头一口闷,药当然是苦的,只不过她身经百战,这点苦根本就是小儿科。
倒是北风麒微不可见的蹙起眉,“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横归总是药,为何不一次性喝完。”她放下碗舔舔唇,舔到昨晚被磕破的位置,微微皱眉,嘴巴受伤了,得忌口好几天才行,这波操作亏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北风麒应该对她放下了一些戒心,对她也有了一点点信任。怎么也是同甘共苦过的战友了。
喝过药没多久,那位夫人便端着两碗清粥走进来,清秀的脸上写满了笑意,“姑娘,你终于醒了。”
随即把那两碗粥放在桌上,“家里头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只有在清粥酱菜,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哪里的话,还会多谢夫人的药!”
一番寒暄过后,那位夫人又要回屋照看孩子,屋子里头剩下宿清和北风麒两人。
“你身上带银两了吗?我们走的时候,留给他们一些银两吧?”
北风麒似笑非笑,“受他们恩惠的人是你,为什么是我给?”
“??”宿清傻眼,半响才反应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受到他们的恩惠?”
“是有,却比不过你,所谓亲兄弟明算账。”
宿清很想一爪子甩他身上去但想想原则上是这么说没有错,受恩惠最多的人给银两很正常,只是对他说这种话,有些反感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还不够信任彼此的原因,还没把彼此当成自己人。
“好吧,那你有银两的话能否借我一些?”不给那借总行吧。
他又似笑非笑地说:“你的银两呢?”
“全买冰糖葫芦了。你有意见?”她一个区区冷宫小宫女,从冷宫出来身上自然没什么钱。
北风麒自然不信她的说辞,那三串冰糖葫芦能值几个钱?一个能经常去桃源客栈吃饭的人,却说自己没钱,此话让人如何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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