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憬把水壶递给她。
“先歇一歇，我们一会儿去山顶看看。”
距离山顶还有一步之遥。
百里晴这次没矫情，接过了水瓶喝了几口。
喝完把水瓶又递给他。
“好了，走吧。”
应憬蹙了蹙眉：“歇一会儿吧。”
明明很累了，还继续撑着。
明明以前的阿九备受万千宠爱，受了委屈从来不藏着掖着，可是如今的她，长大了，却让人心疼。
不容百里晴拒绝，应憬已经坐了下来。
百里晴蹙眉看着他的背影，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听白公子的口音像是京城人。”卫清问道。
“嗯。”回答地漫不经心。
“白公子和水教主是怎么认识的？”
百里晴不想让他了解自己太多，更反感他了解自己，蹙眉：“和你有关系吗？”
察觉出来她的情绪，应憬抱歉一笑“是我话多了，白公子不要生气。”
百里晴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卫清犹豫了一下，试探道：“白公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白公子吧？”
“你长得像我讨厌的一个人。”
“是吗，看来这个人也挺幸福的，竟然能被白公子记住。”
百里晴看向他：“幸福？”
“对，能被一个人记住难道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吗。”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
她希望京城所有人都忘了她，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太阳西下，百里晴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侧脸在夕阳下增添了几分孤寂色彩，就好像谁也走进不去她的内心一样。
应憬心口一痛，吸了好几口冷气才镇定下来。
“……白公子为何冒险上山采摘雪莲，山下找一找应该也能找到吧。”
“我想要新鲜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疯汉山上的雪莲都死了。”
“……不可能都死光的，一定会找到的。”
不想跟他谈论山上的目的，完百里晴站起来。
“走吧。”
应憬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不高兴了，起身跟上她。
“不知道白公子找雪莲是为了治什么病？”
百里晴有些烦了：“跟你没关系吧。”
语气极其厌恶。
应憬怔了怔“抱歉。”
两人继续往前走，终于爬上了山顶，却被眼前的一幕看愣了。
虚空中浮现着一个巨大的黑洞，足有两米多高，里面漆黑一片，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而就在黑洞的下面，散着一堆白骨，地上还有血迹。
百里晴蹙眉，想要看清楚靠近了两步，却被应憬拦住了。
“别靠近。”
着捡起来地上的一块碎布条，辨认了一下，正是月灵宫教徒所穿的衣服。
“看来月灵宫之前派来的人已经遇害了。”
百里晴盯着黑洞，想到了沧澜的话。
这便是噬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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