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空间,装睡也不是,虽然她真有点犯困,但回学宫的路还长,必须找话题尬聊。她指了指柜箱上的酒,“喝点?今天光顾着看灯了,都没喝上一杯上元佳酿。”
王谨倒了酒给她递过来,又靠她近了近。
“之前听你说,杨祎经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啊?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总在我面前夸自己厉害呐。难得您今天愿意多说几句,给我多说点他的糗事嘛。我以后好笑话他。”
王谨歪嘴一笑,“你这么想了解他啊。”
张灵夕:“……”
他瞥了瞥她,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我们很小就一起到太学读书了。一帮十来岁的孩子呆在一起,打架不就太正常了……”
张灵夕觉得着实神奇,她居然在听王谨讲杨祎的童年八卦。王谨唉。她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忍不住笑了,张口就问,“你生日是几号啊?”
王谨突然被打断,一愣,“什么?”
“哦哦。我是问你的生辰。呵呵。”
“七月初九。”
“哦……”张灵夕心中盘算,狮子座啊,难怪,傲娇又直球。对你没兴趣时完全高冷。对你有兴趣了,会暗中观察。然后,就想着怎么对猎物一击即中了。
“怎么了?”
“哈哈。想多了解了些杨祎和崔甯。也多了解了解你啊。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和你说那么多话呢。”
王谨撇了撇嘴,“我不是不说话,只是平时一堆人在那,我不高兴说而已。”
张灵夕抬抬眉毛,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完全理解。不会说话和不想说话。两回事。明白。嘿嘿。”
“谁像杨祎啊,和什么人都能聊起来……”
没有充气轮胎的马车,着实颠簸得很,天太冷,喝了酒又不挥发,温酒还特别上头,很快张灵夕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王谨停下声音,撑着脸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小脸上投下扇般的影子,鼻子小巧精致,嘴唇轻轻撅着,说不出的可爱。睡着了如此安静的她,平时是那么灵动和鲜活。和他在建康看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
他不喜欢她对他客客气气的样子,就喜欢她架着腿乱聊的模样。可是她前一秒还在和杨祎打闹,后一秒和他一说话就会变得斯文规矩。他不知道羡慕了杨祎多少回。
他以前对将来娶什么样的夫人,完全没有想象,也没有意见,反正到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不定陛下指来谁家的姑娘。他都无所谓。可是后来,闭上眼睛,脑里心里都是她的样子,一个皱眉一个嘟嘴,哪怕对杨祎的白眼,他都觉得可爱。他想一直看到她。所以,他乐得一直陪他们下棋弹琴。
可是马上就要成年了,家里也提过要准备张罗成亲的事了。这让他有了紧迫感。纠结着是不是得主动出击,把她纳为己有,将来好带回建康。
还没来得及行动,她去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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