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之不答话，沉默地看着他性情大变的夫人，他现在甚至隐隐有些相信她几前刚醒过来时的话了，她或许是梦中那个仙子，若不然，她为什么变了？全变了。
被俘金营之后，她的骨子里带着自卑、麻木、歇斯底里的恨意，回来后这种悲观也难以隐藏，这次昏迷又醒来后，她眼神清正，舒朗豁达，这是一种看遍世事后才能有的通透，是对世间诸事的不在乎。
秦会之偶尔会以为她是另一个人，偶尔会以为这是她经历了大悲之后的彻底麻木，如果是后一种答案，他会自责愧疚得一辈子难以抬头，他好了要保护她的，却亲手把那个真的她杀死……他是个罪人。
眼见他眼神悲凉，她勾唇浅笑，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他抬眸看她，对视之间，他忽然脚底发麻，这种麻意渐渐蔓延全身。
她的眼里没有他了，心里没有他了，她的眼里只是一种带着嘲讽的冷漠和阅尽世事之后的淡然，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在乎了！
“良人，良人。”他的语气接近卑微，凑上去，捧起她的脸，牙齿直打颤，他道：“那么多年，我一直，一直只有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样？”
年少时一眼惊鸿，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无不镌刻在他的心上，相处多年，两人齐心携手度过每个难关，他一皱眉，她就知道他是冷了饿了还是生气了，而他可以从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们了解彼此，融入彼茨全世界，于他来，她是他的手足、大脑、心脏……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现在，这一部分失控了。
他发疯了似的啃咬她的唇，剥下她的衣服。
“干什么？”她的声音不严厉，带着一种冰冷的无情。
他不作声，继续动作，她哂笑，捧起他的后脑勺，轻轻含住他的唇。
他愣了，他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痛苦大剑
王季然的眼里带着恨意和一丝快感，却闪过泪光，她勾唇，用十分温柔的声音道：“你今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不！不！”他搂住她，哭道：“良人，良人，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爱了呢？怎么能？”
他身体一直颤抖，王季然靠在他的胸口，听见了他的心跳声，跳得很快，很激烈，好像随时都要迸出来，她闭上眼，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连她的手都被震颤了，她道：“同样的心啊，为什么现在和那时的却不一样？”
在青州时，两融一次接触，她也听到他的心跳声，那阵心跳声甚至不比现在剧烈，但却真诚可信，现在的他，在她看来，全身上下都写着一个词虚伪。
她奋然推开他，整理衣服，扬首道：“我出去了，你别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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