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却一直看她,她的眼角余光察觉到他的视线,悄悄后退,他却又逼上,不久,她从袖里掏出帕子盖住他的脸,转身走了。
他抓住手帕,拉住她的手臂,道:“气热,会晒赡。”
王季然闷闷不乐,不甘不愿的随他一同回去坐着,他注视她许久,道:“你这里的清闲日子真惹人嫉恨,某在京城可就难熬了,原本欢欢喜喜的要当新郎官,没想到新娘子还没过门就毁了几次婚,城里流言四起,此前京城人人某有克妻之嫌,现在竟连未过门的新娘子的太母都克上了。”
“这与你何干?”王季然狠狠地撕扯帕子,道:“那你是谁在嚼舌根,奴奴定不饶他!”
秦会之没直接回答,反而抓住她的手,道:“回去吧!”
这会太阳升得老高,空气也异常灼热,她被他的手掌温度烫得皱起眉,抱怨道:“好热啊,你离奴奴远些!”
他乖乖地放开手,用手替她扇风,笑道:“凉快了吗?”
她鼓嘴,点点头,嘟囔道:“是凉快了,只是我这心啊,始终平不下来。”
“秦郎,你,那家人是如何理直气壮地要我当牛做马奉献他们,又如何卸磨杀驴,在我养病之时夺走我的一切?现在事儿摆不平了,搞不定了,需要我了,就派人哄我回去,哪有那么好的事?真当我是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下属不成?不对,下属还有报酬,我替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将近二十年,一分钱都没有,徒留坏名声!”
秦会之不搭话,好一会儿后才叹气道:“你这性子还需要磨一磨,不然日后必吃大亏。”
“你!”她气呼呼地指着他,他拉下她的手,道:“某也不劝你,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若你一直沉溺于妇人之见,日后是做不成大事的。”
“秦会之,你,你什么?”她十分惊愕。
他叹了口气,道:“某很失望,就当某之前眼拙,爱错了人,你放心吧,改日某自会登门商议解除婚约。”罢大踏步离去。
王季然猛地拖住他的手,叫道:“我不许!”
“秦会之,你这裙是奇特,听到你家未婚妻子受欺负了,非但不帮她讨公道,反而怨起她来,这是何道理?你要退婚?不行!我不依!”她抬手将他的肩膀扭向自己,心里气呼呼的,脸上却很冷静,她道:“什么是妇人之见?你同奴奴。”
他凝视着她,一言不发,王季然心急之下摇摇他的手臂,鼓嘴撒娇道:“会之哥哥,你就告诉奴奴好不好?”
他面若寒冰,她比了个鬼脸,他终于绷不住表情,噗嗤一笑,拉她坐下,道:“某与你。”
紧接着,他就从各个角度论述如何不让下人负我,让我负下人,王季然连连点头,许久后,秦会之问她是否明白,她的眼里饱含深意,幽幽道:“感觉没错,你果然一肚子坏水。”
“若奴奴嫁给你,也变成坏蛋,那可咋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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