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夏暮白坐在花厅晒着暖阳,忽听到门口处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张湛蓝来了。
南霞宫就几人在,张湛蓝连安都没请便直接走到夏暮白身前,语气很是责备的道,
“怎么大冷都坐在这?”
“这冬日的太阳太舒服了,便出来坐坐。”
“晒晒太阳倒是有助于你的病情,不过,衣裳要穿够。”
夏暮白微微颔首,笑着将身上的棉麻披风拉紧了些。
例行把脉过后,无意间看到瘦的她眼底的淡漠,心底就像被一只手揪着似的。安慰的话他没资格,千言万语在心头,只化作哑声的一句,
“还疼吗?”
夏暮白有些诧异,倒不是诧异张湛蓝会这么问,只是诧异他眼中的神情,
“分不清哪儿疼。还要继续喝药吗?”
张湛蓝撇过头,收拾着药箱子,
“药还是要继续喝,疼处还是要分清,不然可就没法对症下药,无法医治。”
张湛蓝出了门,夏暮白仍在花厅里头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黄昏风微凉,挽素来提醒,她才站起了身子,回房郑用晚膳时,她仍在想着张湛蓝对她的话,
疼处要分清,才能对症下药,才能医治。
她现在对风傲延到底是什么感觉?
恨吗?
刚醒过来时,知道风傲延要利用她时,确实恨。时间久了,想的东西多了,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也许他只是想帮她将真凶找出来才不对外她是中毒。
犹记那时,他对那高僧的话,若他真的只对她一人动心,也许现在,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呢
又会是怎么样的苦衷呢?
思绪越想越混乱,索性端起碗将放温的粥水喝了下肚,选择暂时忘却。
啊!好想喝酒!
原以为膳房那对野鸳鸯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据香兰的丈夫得知自己被香兰戴了绿帽后,气的是卧病在床也不忘在香兰被流放前,写好了休书给她!没想到那香兰竟然这么不要脸,流放路上沿着街大喊大叫,家里那两个孩子都不是她丈夫的骨肉。她的丈夫听闻了。立即追到了城外,撞了邪似的,不顾阻拦拿着匕首将香兰捅死了!”
挽之完,双手交叉的搓了搓双臂,“你们着恐怖不,听押解流放的一般有四个官兵,出了关外才由两人押解到流放地。这四个人都拦不住一个生病的人,必定是撞邪了!”
一旁季婆子和冯婆子想对着拧干洗湿的被褥,听了挽之的话后,季婆子笑道,
“挽之姑娘,这哪是撞邪,明显是被气到了吧!”
挽之擦着栏杆一脸疑惑,“气到了?这么大的力气?”
“被气到了,受了刺激,力气变大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福安完,将手中的杂草扔进木桶中,擦了擦手,继续道,
“不过也就寻常妇人敢做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这事,澜沧国明文法令规定,若是王室贵胄的妇人红杏出墙,其罪当株,罚其族人九族不得为官。这条律令一下来,就是再来妇人,只要进了王室子弟的后院,都不敢随意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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