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
“还好这案件大概率与这些柜子、架子没多大关系,不然就叔叔这一番折腾,现场的痕迹早就被……”
“哎,小轩!你刚刚在那椅子旁呆了这么久,有什么线索吗?”张升叔突然绷脸,一下子严肃起来,很及时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清楚这是他惯用的转移话题的伎俩,便也就着他的心思,谈起了方才自己的思考与结论。
——
“什么嘛,搞了半天你也一无所获,”听完我先前的观察论述后,张升叔脸上的严肃转眼间消失殆尽,不屑地说道,“刚才看你义正言辞的样子,我都以为你已经破案了呢。”
“我…这…至…至少我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张升叔的倒耙成功让我支吾地不知所云。
“好啦好啦,”张升叔摆了摆手,再一次打断了我,“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回原位吧,不然待会儿你陈叔上来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呢!”
“不会吧,我觉得陈叔挺和善的,不像是会大发说道的人啊。”虽说不情愿,我还是过去和张升叔一起收拾他犯下的烂摊子。
“人是会变的。”张升叔意味深长地说道,语气中透出无奈与叹息。他这突然的性情转变我早已习惯,只是不觉其中的意义,只知凭着张升叔的年纪和他以前执警的经历,说出这种口气的话来倒也很是符合,即便平日里的他鲜有人们所说的成年人的一般含义的成熟。
事实上,我对张升叔的了解的确是不深。
一年前他把我从老家带到卡伦县,居住在里斯尔街的一个巷子里,让我帮忙处理事务所的工作。
临行前母亲平静地叮嘱我要好好听张升叔的话,他是个推理破案高手,和他生活在一起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将来可以做个好警察。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因此我也就顺从了母亲的意愿。
我们之间有着近二十岁的年龄差,但是相处得倒也蛮融洽。没有什么困难和代沟。只是母亲和后来认识的人们口中的推理大师,却从未在我眼前出现过。
在外人面前,张升叔总会摆出一副成熟稳重的姿态,并以此暗示自己有着严谨的思维;可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我面前,却总是肆意暴露自己轻佻的本性。
因此虽名义上我叫他叔叔,但私底下却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不正经的表哥来看待——他的实际推理能力让人很难将“破案高手”四字冠在他名上。
不过我对他的了解也就到此为止了。他对自己的辉煌只字不提,也从未向我流露过自己的兴趣爱好,我甚至无法想象在我上学的那段时间内他靠什么来打发空闲。“也许张升叔深藏不露呢!”我时常这样幻想,直到他下一秒用举止言行证明我的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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