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少羞怯难当,倏地站起,捡起银锭和金叶子,道:“朴不苟近日常来蝶恋花楼,我认识那人,一旦有他的消息,我一定前来禀告。”言罢,关门离开,他的神色复杂,三分欣喜,三分恼怒,三分羞怯,一分失望。
不多时,大茶壶送来枣泥酥饼、松子百合酥、椰香糯米糍和芸豆香卷四样点心,另有两名妓女各持乐器婀娜多姿的摇进房间。
那两名妓女尖颔脸型,肌肤敷粉,黛扫蛾眉,朱唇桃花染,模样十分相似,宛如一对姐妹。举手投足间满是风尘气。
马大瓜扭扭捏捏,看见两名浓艳的女人顿时说不出话,幸亏有黑布遮面,少了些许尴尬。金光子道:“咦,两位的面容好生相似,难道是孪生姐妹?敢问两位姐姐的花名?”
持琵琶的妓女道:“哥哥,误会了。”一声“哥哥”出口,马大瓜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却颇受用,浑身暖洋洋的,他见金光子镇定自若,和两名妖艳的妓女谈笑风生,心中好生佩服。
“哥哥,我是怜怜,她是爱爱,我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情同姐妹。我蝶恋花楼的姐妹偏爱同一种妆容,因此化妆施粉后,大家的模样都差不多。”持琵琶的妓女道。
“姐姐国色天香,何必与旁人共用一副容颜,依我看,姐姐若能显示本色,一定惊艳四座。”金光子一番话哄得那怜怜呵呵直笑。
金光子:“姐姐,与我唱一曲。”
“哥哥喜欢哪种曲儿?”
“凡是姐姐唱的曲儿,我全喜欢。”
怜怜笑得花枝乱颤,思忖片刻,手拨琵琶,歌喉婉转:
“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
那金光子听那琵琶声宛如珍珠落玉盘,妓女怜怜笑颜如花,心知怜怜完全不解歌中的虚无空寂,一阵苦笑。
妓女爱爱道:“我与这位哥哥唱一曲儿。”
马大瓜:“唱首情曲儿。”
爱爱的纤手轻击红牙板,眼波流转,唱道: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马大瓜听不出曲儿中情致,唯觉唱词颇不吉利,和情人相聚,竟是梦中,暗说此曲儿不好。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站在屋子外叩击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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