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信您可以去试试?”郭兴年点了点头,笑得如沐春风。
坐在一旁的金宜和忍不住放下笔杆,扶了扶前额。
人家是把人拼命给拉远,这人倒好,还笑嘻嘻地,一颠一颠地把人给往近了凑。
苏清宴心中也是一阵又一阵地无言以对。
她如今压根就不想同顾庭季多打交道。
初时,她觉得此人是为护侄而来。
后来,又觉得大概是为人太过磊落宽仁,见不得少年人行得太过功利。
虽然有几分多管闲事的感觉。
但总归是好心。
可现在呢,每每交锋,都像是话里有话,而自己又摸不清这人路数。
心一沉,苏清宴又躬身开口道:“回顾教习,学生心中有愧。”
“无妨,你且说便是。”顾庭季又恢复了方才的淡容浅笑。
“因教习容甚俊,仪甚雅,行甚端。风姿迢迢,玉树琳琅。如见临仙。遂而学生才恍神游思了片刻。”
少年言辞之切,缓声落下,满室寂然。
有被这番大胆言论顿时惊成冻人的。
还有顿时对苏清宴肃然起敬的。
也有闻声向这新教习细看去的。
当然,更多的,还是嫌事大,也瞧热闹的。
顾庭季闻言也滞了一滞,眸子闪过一丝情绪,才敛了神,微挑眉梢,轻声一笑。
终于不退了么?
倒要看看这个到处沾事的变数之人,是何许人也。
“看来,顾某这副皮囊倒也算不得好。”
说罢,男子还轻摇了摇头。
众人一愣,有些不解。
“竟也未得倾慕之意。”
男子似是有些遗憾的的话一出口。
堂中众人更是一惊。
他们方才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
不然,怎么听的话是倾慕之意?
纷纷瞧了瞧前面的男子,又瞧了瞧后面立地恭谨的少年。
他们是听错了?
苏清宴轻吸了一口气,才恭声道:“教习临仙之姿,不敢扰尔。”
“无妨。”顾庭季莞尔。
随即便瞧见一旁,用以记时辰的线香已燃尽。
于是轻敲了一下垂铃。
“放课。”
“平日里梁教习的所收课业皆是你抱来的。如今,照旧。”
说罢,男子便微展了袍子,起身走了出去。
男子一走,堂内才乍地一松气。
“你与那顾庭季有过节么?”魏则献凑过来,一脸不解。
“不曾。”苏清宴唇角一弯,不可置否。
“可能啊这顾教习本性就是如此。”孙睿一脸看透了本相的模样,将课业递了过来,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也是,不然怎会惹了众怒,连陛下都没法偏心太过。”钟立也点了点头,接话道。
倒是苏清宴听及此出,愣了一愣。
对,还忘了昭明帝。
顾庭季此番虽看似赋了闲,但圣宠该是未失太多的。
毕竟,顾庭季所奏,可皆是如今大盛朝各处痼疾所在。
该是昭明帝本乐意见到的。
“可不是,连前段时日与他走得颇近的大皇子殿下,近日来也远了去。”金宜和又摇着走了过来。
大皇子
苏清宴听罢眸光一凝,唇角微弯。
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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