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了,但……但是我也不会去背的,这样,这样不好。”顾霁光最终还是面色有些涨红讪讪道。
到底是顾家养出来的人呐。
裴易章闻言桃花眼一眯,才道:“我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行不行却全在你自己了。”
随即又揶揄道:“再者,我只是不想你答卷太过难看而已。”
说罢,又忍不住一笑。
“你……裴易章,哼!”
顾霁光就知道,从这狐狸嘴里定冒不出什么好话。
在院门口已等了有半刻钟的苏清宴这才有些疑惑地往院中望去,“顾兄?”
“哎,就来。”说罢,顾霁光才有些没好气地搂着笔具出了门。
……
试堂前。
“顾兄,你……不若再把青安赋背背,说不定还会考不少内容。”苏清宴想了想,还是侧身对着顾霁光小声道。
顾霁光闻言一惊,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正欲言间,忙看了看周围还伴着书册欲再熟悉熟悉的其他学子,立马将声憋了回去。
随后才将声变小,凑在苏清宴耳边,“你是怎么知道要考青安赋的?”
苏清宴听及此一怔,有些惑意,道:“还真要考青安赋?”
顾霁光闻言一滞,原来是不确定的?
“我……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正要与你说呢。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不过一息间,便将话岔了过去。
但苏清宴却是不知,只不可置否道:“我猜的。”
顾霁光听及此眼又是一瞪,猜的?如何猜的?这也能猜中?
似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少年眼中的惑意,苏清宴又继续开口道:“年前启贤楼不是才论了王润之与司正钦吗?于是小弟我便猜了猜。
“如今世族清高,勋贵恃宠,还有些豪强趁着天高皇帝远便做起了土皇帝。与昔年靖武帝时期何其相似。而前朝司正钦的青安赋,当年不正是以其犀利针砭之风,替靖武帝开了这第一刀吗?”
苏清宴倒也不怕顾霁光听不懂,毕竟怎么着,也是与怀仁君颇为亲厚的子侄,更是顾家人。若说听不明白,也太过……
“我……我明白是明白了,可……如今大盛昌平富足,即便有些毛病,但也应没那么严重才是。”顾霁光默了默,理了理思绪,才有些怔怔地开了口。
“好了,这些先莫管了。今日这青安赋许是当真考定了。”苏清宴闻言一笑。
她也不愿让顾霁光再纠结下去了,这样一个如朗日般纯澈之人,怕是想明白了,也不会愿意去相信的。
好在,其生在顾家。
而且,看这小子,虽性情有些飞扬,但其却也自有一番分寸,更不像是个不知死活,会惹大事的人。
真正在光明中长成的人啊。
霎时,苏清宴有些涩然,但随即又淡笑开来。
无妨,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该走的路。
轩窗明,送雁还,身向云山,寻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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